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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鬧騰,高靖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猶豫了半天還是準備過去看看。 他邊走邊回憶著阿鈺身世,據說她是十二歲那年才被崑崙山的師父撿到帶回了山,在那之前只是漫無目的地跟著難民一起流浪。 十二歲……和他被強行塞入天樞閣一樣的年紀。 高靖舒不由嘆了口氣,即便是一樣的年紀,崑崙山和天樞閣也是雲泥之別的兩個地方,那種一心向道,以救濟蒼生為己任的地方,教出來的徒弟也是滿腔熱血,像阿鈺那般純真善良。 轉眼之間他就來到了雲鈺的別院裡,房間已經熄了燈,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音。 他在院子裡躡手躡腳地走了幾圈,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索性在那棵大樹下坐了下來。 高靖舒仰頭看著這棵樹,不由想起來自己被掛在上面吹了一夜冷風的畫面。 那個死丫頭,是真的沒心沒肺! 他這麼抱怨的時候,雲鈺的房間忽然又點起了燭火。 雖然好奇,但是想起來剛才那狗吃屎的一摔跤,高靖舒還是忍了忍沒有去敲門,但是他指尖勾著靈光,變出一隻不易察覺的小蟲子,悄咪咪的飛了進去。 書桌上點著蠟燭,她小心翼翼地將一本發光的手札放好,然後又從旁邊的書架上取來了紙筆,認認真真地對著上面的字和圖臨摹起來。 高靖舒嘴角一抽,那應該就是白麟殿下送她的法術手札,不會吧,她不會要用這麼蠢的方法手抄一份給他吧? 還真被他猜對了。 高靖舒偷偷好笑,終於有藉口理所當然地敲開了她的房間門。 “大狐狸?”雲鈺一看見他,好不容易恢復如初的臉龐又“唰”地一下紅到發紫,她緊張地看著大半夜不請自來的男人,又偷偷瞄了一眼桌上放著的東西,語無倫次地道,“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摔到腦袋沒。”高靖舒氣定神閒地回話,裝作才發現的模樣驚喜地衝進了房間,“咦,這就是白麟殿下的法術手札嗎?” “別亂摸!”雲鈺氣急敗壞地一把搶了回去,小心地把門重新鎖好後才壓低聲音提醒,“你可千萬別嘚瑟,一會被白麟殿下發現會捱打的。” “是要捱打。”高靖舒笑眯眯地看著她,聽見一聲從鼻腔發出的冷哼,“你只能偷學,別出賣我。” “白麟殿下可能不會因為我偷學了他的法術揍你哦。”高靖舒立刻喜笑顏開,翻著桌上那本才臨摹了幾頁的紙嘆了口氣,“他只會因為你用這麼笨的方法手抄揍你。” 雲鈺眨巴著眼睛,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高靖舒拿著那本手札格格笑了起來,迸出了一句讓雲鈺嘴角抽筋的話:“你之前說白麟殿下給了你和阿湮一人一本,他應該不會那麼麻煩,寫了兩遍吧?” 雲鈺臉色微變,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的意思是……用法術再變一本出來?” 高靖舒邊笑邊嘆息,還不忘幸災樂禍地提醒了她一下:“所以我才說千萬別被白麟殿下發現,他要看見你這麼用功,大半夜不睡覺點著蠟燭抄書……怕是要被你氣死了。” 十二歲拜入崑崙山開始劍修的雲鈺,其實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法術一門上有著驚人的天賦。 “來,試試。”高靖舒將那本手札重新放回桌上,拉著她坐好一本正經的道,“你看這本手札,它本身就不是正常的書啊,正常的書也不會發光對不對?它很明顯是白麟殿下用法術寫的,你直接用凝光術就能複製一本。” 雲鈺點點頭,開始依樣畫葫蘆,不得不說,她確實還是很有天賦的,僅僅只是一會,她手下的光就緩緩凝聚成了書頁的模樣,連同上面複雜的咒印和文字也一併被投射了上去。 “真的可以!”雲鈺開心不已,坦白說這還是她第一次真的對法術產生了好奇。 其實自開啟始學習法術以來,她只覺得這是一門很神奇的武學,若是和劍術相比,她自然還是更喜歡練劍。 畢竟哪個少女能拒絕一個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自己!想想都覺得很帥氣啊。 不過法術是真的很方便,否則要臨摹完這本手札,怎麼也得挑燈夜戰努力個十天半月才能完工吧? 高靖舒按著她的腦袋搖了搖,誇讚:“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