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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個時候,劉媛緊接著也來電話了。
看到來電顯示,吳明偷偷瞄了一眼樓上,擔心被聽到,特意走出屋外去接。
「喂,媛媛。」
劉媛此時正坐在公園旁邊的長椅上,聽著電話被接通,剛剛心裡的那股難受勁在聽到對方的聲音瞬間煙消雲散。
「哎,明明,你吃過早飯了嗎?」電話一接通,劉媛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吃了。」吳明看了一眼裡頭沒動多少的早點。
「那……那你……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吳明摸摸頭上的包,碰到的一瞬感覺一陣刺痛「哦,那個啊,沒什麼大事,你別擔心,就是看著嚴重其實沒什麼事。」
接著,兩人同時沉默了。
劉媛安靜了許久,聲音有些喑啞,「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特別失望……」
吳明頓了幾秒,「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和……那麼個人一起?」
劉媛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聲音開始有些飄忽:「我那個弟弟今年已經上高中了……」
劉媛弟弟上高中吳明當然知道,但她不明白這和劉媛找那麼一個人渣談戀愛有什麼關係。
吳明沒有說話,劉媛也不在意,她繼續說,「你也知道,我弟他學習有多差,中考出來,他也就是上技校的命。」
「但是……我媽她不知道從哪個親戚那裡找來的關係,可以把他塞進十七中。」
十七中吳明自然知道,和吳明高中就讀的一中來說,十七中無論從師資和資源都無法和一中相比較,但又要比技校好得多。
「但這學校哪裡那麼好進,人家用了關係幫你那也是要好處的。」
「可是我們家的情況……」
「我姐那邊前些年給了我媽不少錢,這些年我爸媽也陸陸續續要了我姐不少,她婆家現在對我姐的意見已經非常大了,現在也和我們家完全撕破臉。」
「我姐給不了那筆錢,我媽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明明,我和你不一樣,我學習不好,高考也就考了個專科,我媽不想讓我讀也正常。」
「可是……可是我不想嫁人,我才19,我不想和我姐一樣,為了一筆彩禮把自己給賣了。」
吳明聽不下去了,「專科怎麼了,你弟弟那德行,他連大專都考不上,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想嫁誰拿你也沒辦法。」
「沒用的,明明,你想的太簡單了。」劉媛哽咽的哭聲傳出。
「我不可能永遠也不回去,我爸媽不肯給我錢,生活費也是……學費太高了,我想讀完大學……可是我再怎麼兼職,學費和生活費都不夠,我真的沒辦法……」
「我爸媽也在逼我,他們逼我幫我弟出那筆上高中的錢,可是……我哪有錢,我姐也勸我,勸我回去……」
「我媽說只要我除了那筆錢,他們就不逼我嫁人。」
「我真的沒辦法,對不起,明明,對不起,你不要看不起我好不好,我真的……」
「陳桐雖然渣,但他出手大方,只要……只要再過半年……」
吳明看著花園裡面前開的燦爛的花,明明已經入冬,但花園裡鮮花品種繁多,保證了花園裡一年四季鮮花常開。
聽著劉媛的話,她心裡完全無法贊同對方的做法,但是她並不是劉媛,根本沒辦法幫她做任何決定。
揉揉鼻樑,吳明突然感覺很疲憊,她沙啞的問:「你有事為什麼不找我和麗麗。」
劉媛:「……你們幫不了我的,吳明,你不可能幫我一輩子,你已經幫了我三年,我也依靠了你三年,高中你們幫了我已經夠多了。」
「你們也有你們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永遠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