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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的話，懷桑當然想讓趙金山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她知道這不可能。
趙家是江市的地頭蛇，今天的事往大了說也只是個未遂，往小了說只是進錯了房間。
更何況他是用了藥的狀態，就是鬧大了趙家人到時候也可以推說是藥物引起的，趙金山是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做的這些事。
最主的是她現在還沒弄清楚究竟是誰要害她。
懷桑現在清醒過來，發現趙金山似乎也不知道去的人會是她，這說明是另外有人安排她過去的。
懷桑現在還不確定這個人是誰，加上她跟吳夢的關係，懷桑有些猶豫。
“就算追究也不會有結果，趙家會息事寧人，也會影響你跟趙家的關係……”
“所以你上次調頭走了？”
懷桑沒想到他會重提起上次的事，十分意外地抬頭看他一眼，“我的確不想讓你為難。”
“你怎麼知道我會為難？”
胡黎申突然反問，懷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再去解釋這些。
胡黎申似乎也知道自己說多了，他沒有再提，替她換了頭上的毛巾，端著臉盆轉身出去，“你先好好休息。”
胡黎申站在外面的客廳。
那邊宴會已經散了，樓下外場跟著撤去，四周恢復寧靜。
林宗霖走進來道：“吳主任打來電話，似乎想替趙家說和，周董那邊剛才我已經幫您回了。”
胡黎申恩了一聲，“趙金山呢？”
“趙商年已經把他送去療養院了，這件事情正在調查，不過暫時可以確定趙商年完全不知情。”
胡黎申恩了聲，道：“我讓你查的事查清了嗎？”
林宗霖道：“已經查了，懷桑小姐跟五太太都是北城舞蹈學院學生，只不過一年多以前，兩人先後辦理了退學，我派人去懷桑小姐的家鄉瞭解了一下，懷桑小姐的母親一直沒有露過面，父親三年前去世了，她自己從小學舞，後來考上了北城的舞蹈學院，不過，一年多以前她突然辦理了退學，同時名下多了一筆鉅額資金。”
胡黎申皺眉，“能查到出處嗎？”
林宗霖道：“資金來源是遺囑中心那邊，至於出處，那邊有保密政策，暫時還查不到。”
胡黎申頓了頓，“她不是還有個奶奶嗎？”
“懷桑小姐的奶奶一年多以前在療養院病逝了，現在的她……一個人。”
胡黎申沉默下來，停了一會道：“你先下去吧。”
“那吳主任那邊……”
“暫時說我有事，先不見。”
“是。”
林宗霖走後，胡黎申看著窗外，默默點了根菸。
懷桑平時性格沉默，話也不多，他想到她可能有點故事，但沒想到她背景這麼複雜，還有那筆大額的遺產繼承。
但最讓他震撼的是，她一個人……
半夜，懷桑突然發燒，胡黎申起床，到一旁接了杯溫水，把醫生留下來退燒藥喂她吃下，然後走到浴室端了盆涼水，用毛巾給她擦身。
懷桑身上旗袍已經換下，剛才大夫過來給她換過睡衣，只是這會人燒得厲害，睡衣已經溼了大半。
胡黎申脫了她的睡衣，一點點給她擦乾淨，然後將她抱起來，開始擦拭後背。
懷桑無力地倒在他身上，她身上半乾，連帶著胡黎申的衣服也被她弄溼了大半。
好容易擦乾淨，床上也已經是一片的狼藉。
胡黎申沒管，蓋上被子將就抱著人睡下。
懷桑燒得厲害，一直睡不安穩，胡黎申哄了一會，又起來給她換了幾次毛巾，折騰到快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