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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紅喝多了，被周麗攙扶下來送進車子，懷桑也跟過去幫忙。
走回酒吧時，白瑞陽站在吧檯結賬，懷桑走過去打了聲招呼，正要進去，白瑞陽叫住她道：“她怎麼樣？”
懷桑道：“她沒什麼事，只是喝多了，大概心情不大好。”
做公關其實很少讓自己真喝醉，都是一半真一半演，除非那種剛出道的新人。
懷桑一時摸不準小紅是哪一種，隨口說了一句。
白瑞陽唔了一聲，彷彿並不在意，他靜靜站了一會，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老闆娘是北城人嗎？”
懷桑稍顯意外地點下頭，“我有口音嗎？”
白瑞陽搖頭，“北城人怕冷，我從前有個朋友，她就很怕冷，不到冬天就裹著衣服不出門了，家裡暖氣也開啟。”
懷桑扯了下身上的羽絨馬甲，略有些尷尬。
最近天氣轉涼，吧檯在一樓，又直衝著門口，她就把羽絨馬甲穿上了，裡面還穿著線衣……
好在白瑞陽只是說了一句，並沒有往下聊，結完賬便拿著賬單出去了。
懷桑隔著玻璃門，看到他拉開後座的門。
小紅醉醺醺聽到動靜，起身要去抱他，白瑞陽偏了下頭，那吻落在他手背上，他輕輕安撫兩下便起身，隨後啪地一聲關上門。
白瑞陽吩咐司機送她回去，自己打了個出租揚長而去。
懷桑轉過頭，看著一臉淡然坐在吧檯，正捧著保溫杯喝熱水的周麗。
她道：“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就白瑞陽問你怕不怕冷的時候？”
懷桑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才適合去做狗仔。”
周麗一笑道：“我用得著做狗仔嗎，我手裡全是一手資料。”
周麗曾說，她要死了，也得先把手機銷燬。
懷桑想想還真是，周麗手裡公關無數，她手機裡幾乎全是江市大佬們那些見不得光的猛料，爆出去說不定會被滅門也不一定。
懷桑過去把吧檯裡的人換出來，臨近下班時間，她也開始整理賬單跟流水。
周麗盯著她那件羽絨馬甲，突然想起來正事。
“你下午不是去挑衣服了嗎？衣服呢？”
“衣服拿去幹洗了，過兩天送來。”
“是我跟你說的那件嗎？”
周麗知道懷桑要參加酒會，這兩天又是幫著挑禮服又是幫著配首飾，弄了半天，結果懷桑去了一件都沒看到。
“那件早就被人選走了，我就隨便挑了一件。”
周麗埋怨道：“我早讓你提前去，你就是不聽，現在倒好，連個衣服都要挑別人剩下的。”
懷桑倒沒覺得撿剩下有什麼不好，那件旗袍她挺喜歡的。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正牌女友。”
“以前或許不是，以後可說不準。”
周麗覺得自己之前太過悲觀些。
懷桑雖然比不上趙欣然背景深厚，卻也是正正經經念過大學的，而且跟胡黎申的時候身子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雖說是做夜場生意的，可也是正經買賣。
跟她們這些做公關的，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反正他現在已經不在外交部了，等回頭站穩了腳跟自己辦家公司，也就完全脫離了老爺子的掌控，到時你再懷個孩子，胡家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周麗說著，突然湊了過來。
“反正胡黎申那方面強，一天兩天沒有，一年兩年次還能沒有一次漏網之魚？ 等你肚子裡懷了胡家的種，我就不信胡太太還能不認。”
懷桑懶得理她，轉身頭也不回進了後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