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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黎申泡了個澡，出來時懷桑已經在客房的洗手間洗完澡躺床上睡著了。
胡黎申走過去看了一眼，小姑娘睡得倒沉。
他沒管，把人往那邊撈了下，掀起被子躺進去。
懷桑迷迷糊糊感覺到他的力道，她睜開眼，渾渾噩噩聽了半天，確定這是真的不是夢。
胡黎申似乎也發現她在走神，格外用力幾下，懷桑猛地清醒，再不敢睡。
胡黎申這才滿意。
第二天，胡黎申一大早就走了，懷桑睡到中午才起床。
陳阿姨把昨天的兩碗餛飩熱了盛上來，懷桑咬了一口，還挺香。
陳阿姨站在一旁，眼神曖昧地要說不說。
懷桑只是不理，吃過飯，便收拾了一下上班去了。
*
江市進入十二月後，天氣便一天比一天冷了。
下過一場寸後，週末氣溫急轉直下，懷桑凍得直接穿上羽絨馬甲，開著自己的小車在林蔭大道四周轉悠著。
電話扣在出風口的電話保持在通話狀態，周麗的聲音時不時傳過來。
懷桑順著窗戶看了眼四周，“你是不是記錯了，這附近沒有郵局啊？”
“怎麼沒有，你往前開，過兩個路口，往右。”
周麗剛起床，穿件睡衣走下樓，肩膀夾著手機，一面通話一面給自己泡咖啡。
“你好歹開店一年了，這條林蔭大道走了多少遍了，上面有沒有郵局你還不知道嗎？“
懷桑每天渾渾噩噩上班下班，哪裡會留意路兩邊都有什麼店。
再說，都多少年都沒寄過信了，她還以為現在都是快遞了呢。
“誰給你寄的包裹？”
“老家的朋友寄來的。”
“就是你上次那個朋友？”
“恩。”
懷桑簡短恩了聲，按照她說的地址，在原地兜了兩圈後，總算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那家郵局。
隱藏在一個巷子裡，門頭只有不到兩米寬，前面有個大的配電箱擋著。
要不是那點綠，懷桑又要錯過了。
“我找到了，先不跟你說了，一會店裡見。”
“好。”
掛了電話，懷桑停好車，下車直奔郵局，跟前臺的人說明情況後到那邊填了張表。
工作人員核對過身份證後，將一個包裹拿給她，上面貼了好幾個標籤，打包的紙箱都壓扁了。
“你換了地址怎麼也沒留清楚，這個件從符遠轉到江市，我們費了不少勁。”
“謝謝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懷桑連番道過謝，取了包裹回到車上。
拆開看到箱子裡是她之前留在宿舍的一些練功服跟舞鞋雜七雜八的東西。
上次跟孔薇薇聯絡之後，她一聲不響給她家裡寄了個包裹，
懷桑接到簡訊，以為不管它自動就退回去了，沒想到郵政居然能輾轉找到她現在的聯絡方式，硬是把這個包裹從符遠轉到了江市。
懷桑沒辦法，只好抽了個時間開車過來取。
拿到包裹，懷桑用手機給孔薇薇發了個微信，簡短地道了聲謝，告訴她包裹收到了。
孔薇薇訊息很快回過來。
“收到就好，一直想找機會給你來著，你老家現在下雪了嗎？”
符遠位置偏北，入冬也比別的地方要早。
懷桑是全宿舍唯一的北方人，冬了天數她最怕冷。
“沒有，我還有事薇薇，再聯絡。”
孔薇薇說聲好吧，語氣明顯有些失落。
懷桑看著她發過來的資訊，輕輕按熄了螢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