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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幻影比他的商務略低了一點，趙商年坐在陰影裡，只能看到身上筆挺的西服，跟夾著煙的修長的手指。
前排司機小聲提醒了一句，“胡總。”
胡黎申這才懶懶掀下眼皮，看到是趙商年，他唇角慢勾，很自然地打了聲招呼，“趙總也出來玩啊？”
“哪有胡總悠閒，有個應酬，剛結束。”
趙商年剛才坐在車裡打了個電話，耽擱了一會，沒想到正好看到胡黎申的車。
庫裡南一共也沒幾輛，他車牌又特別，趙商年一眼就認出是他的車。
趙商年唇角帶笑，轉頭朝後側的綠化帶看了一眼，懷桑身子掩在榕樹後，只露出一點裙襬，可那頭勾人的長卷發騙不了人。
懷桑倒不是有意躲他，只是看到他在跟胡黎申說話，有意停了一下。
趙商年睨著他調侃，“這外地小老闆娘是有點風情。”
胡黎申輕慢一笑，搌著眉骨衝他裝傻：“你說哪個？”
趙商年心知肚明，自然也不會拆穿，他正了正色道：“這兩天胡總有空嗎，上次北江那件事多虧了有胡總幫忙，家裡老爺子想請吳主任跟胡總一塊吃個飯。”
前陣子宗霖跟他提過這事，感覺是鴻門宴，胡黎申就給拒了，沒想到今天又提。
胡黎申想了一會，說：“行啊，趙總定好時間跟我說。”
胡黎申難得肯鬆口，趙商年也沒再說。
“那就不打擾胡總看風景了。”
匆匆說完，便吩咐司機開車離去。
懷桑一直等他車子走遠，才跑過來。
林宗霖給她拉開車門。
懷桑剛才在冷風裡站了一會，連衣裙下面只穿了條肉色的絲襪 ，夜風吹著半截小腿，木得沒有知覺，坐上車忍不住抖了一下。
上車後緩了一會才開口，“你剛下飛機？”
“下午就回來了，剛在公司開了個會，剛才才結束。”
胡黎每天除了集團總部的工作，還要管著國外跟東海分公司的業務，說句三頭六臂也不過分。
懷桑看到他眼底一絲倦容。
回到家，懷桑徑直上樓放洗澡水。
林秘書將他的行李跟外套送進來便出去了。
懷桑放好洗澡水走出來，看到胡黎申脫了外套坐在餐廳喝茶，陳阿姨站在一旁，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起這次出差的見聞，倒是難得的畫面和諧。
陳阿姨見她下樓，又倒了一杯茶道：“你也嚐嚐，這是胡先生這次出差帶出來的特產，據說安神。”
“哦。”
懷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股藥味，轉頭看到客廳過道里放著的幾件行李箱，懷桑道：“林秘書呢？”
“林秘書剛才回去了。”
陳阿姨一面說，一面已經走到那邊拎起行李，“這些放哪？”
懷桑猶豫了一下，說：“先放我臥室吧。”
胡黎申從來不在這裡過夜，他的東西她也不知道往哪擱，躊躇著應了一句，這才想起來要問胡黎申的意思。
胡黎申只穿了件襯衣坐在那裡，琥珀色的領釦鬆開兩顆，露出性感的喉結。
察覺到他的目光，他抬起頭看她，“怎麼？”
懷桑想問林秘書還來不來接你？
話到嘴邊又落下，終是沒說。
“沒事，我先上樓給你找件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