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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桑看著來人，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
“前兩天，在酒吧，趙二公子。”
懷桑結合她這幾個關鍵詞，很快記起來，她就是那天晚上坐在趙正凱身邊的女孩。
看著像網紅，或是演員。
打扮得十分潮流，闊腿牛仔褲灰色短上衣，露出腰上一截幾乎沒有贅肉的小腹，跟釘了水鑽的年輕肚臍，頭髮挑染過，扎著高馬尾。
懷桑店裡常來這種人，單看打扮根本記不住，看了臉徹底混淆，所以都看她們身邊跟什麼男人，這樣來做區分。
認出是趙二公子身邊的人，懷桑語氣客氣了些，“你好。”
女孩盯著她看了兩眼，說：“我聽他們說你是胡黎申女朋友？”
懷桑這幾天已經被這個問題問煩了，但她沒想到趙正凱的女人也會問同樣的問題。
懷桑客氣一笑，模稜兩可地說：“他跟您一樣是我店裡的客人。”
“客人？客人胡黎申會大半夜跑來接你？他的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
“是嗎？我不太清楚，因為我也只坐過一次。”
懷桑說的是實話，他們雖然交往了一年，可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家裡見面，從沒出去吃飯約會，她自然也不會坐到他的車。
對方帶著挑釁而來，沒想到懷桑這麼實誠，一時間倒不好接話了。
懷桑心裡發笑，果然能打敗魔法的只有真誠。
“陳沐婉，幹什麼呢，走了。”
站在走廊另一邊的女孩突然出聲叫她。
懷桑這才發現店裡還有一個人，女孩打扮跟眼前這人一般無二，一樣的時尚新潮，只是沒穿露臍裝，拎著幾十萬的包，打扮得珠光寶氣，一看就是富家千金，
“哦，好。”
陳沐婉答應一聲，轉頭看了懷桑一眼便走了。
懷桑莫名被針對了一次，倒沒覺得什麼。
女人間的小伎倆，她看得通透，從跟胡黎申那天起就有覺悟。
不過她覺得他們似乎找錯了人，胡黎申跟她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壓根不值得這些人大動肝火。
這時，店員也已經結好賬，從那邊捧著她買好的幾樣東西跑過來。
旁邊還跟著一個年紀稍大，看上去像是店長模樣的女人。
兩人小跑著走到跟前，對著懷桑九十度彎腰鞠躬。
“對不起懷桑小姐，我們店員剛才有眼不識泰山，您別介意，這是店裡新上的水晶套杯，我們看了您之前的消費記錄，知道您喜歡這些水晶製品，剛才特地從外店調過來一套，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順便代問胡先生好。”
懷桑用的雖然是胡黎申的卡，可手機號碼卻是她自己的，他們很容易就能調出兩人的資訊。
懷桑剛才的確是存心給店員點教訓，但也不至於到生氣的地步，看到兩人態度這麼好，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和善微笑道：“沒關係，是你們客氣了，那就謝謝了。”
“不客氣，胡太太慢走。”
年輕店員多嘴一句，很快又被店長給瞪了。
懷桑輕扯嘴角，果然還是店長諳行情，知道能用胡黎申的卡也不一定就是胡太太。
從容接過袋子，走出店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