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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越過二人走向不遠處馬路邊的車子,自始至終沒有看紀柏惟一眼。
紀柏惟聞言眼神倏地晦暗,收回手臂改為牽著向知榆的手,一言不發地走進小區。
向知榆皺著眉仰頭看他,紀柏惟悄無聲息把口罩戴好,眼裡濃黑翻湧,緊緊地扣著她的手指,悶頭朝前走。
他在輕顫。
向知榆心一動,反手與他十指相扣,掌心相對,他的手很涼,感覺怎麼都捂不暖。
再次與江闊相遇,紀柏惟心裡肯定不好受吧。
這兩個人在那場大火前是最要好的兄弟,如今分道揚鑣,各自有各自的隱痛傷痕,再見面連最簡單的打聲招呼都無法做到。
時間並沒有能治癒一切,只是讓過往的痛苦以另一種形式呈現罷了。
……
沉默地走了許久,向知榆任他牽著往前闖,就算離她住的樓越來越遠,她也沒有出聲阻止。
直到天色漸漸昏暗,橙色的霞光遍佈天際,晚風吹拂樹葉掉落耳畔,前面背脊挺直的男人才緩緩的站定。
「向知榆。」鴉羽般的眼睫低垂,紀柏惟忽地喃喃叫她,「你家好難找。」
「嗯,我家確實很難找,不少人都這麼說。」
向知榆輕聲道,她扯了扯他的手,這次換她牽著他朝前走:「所以要跟緊我,不然就走散了。」
感受到手上的力度加重,向知榆眼睫輕顫,沉默地走向正確的位置。
……
到家開啟門進去,兩人的手才分開。
向知榆換上拖鞋,從櫃子裡拿了雙新的擺在紀柏惟面前,笑笑:「可能會有點小,你將就一下。」
紀柏惟垂下眼啊了一聲,穿上粉色的棉質拖鞋,腳跟還露出一截。
「……」
向知榆看見,憋著笑,起身把燈開啟。
這幾天她來回收拾的差不多了,方慧的東西陸陸續續寄回了她老家,原本擁擠溫馨的屋子霎時空蕩冷清起來。
向知榆走近自己的房間,將行李一件件拿出來。
紀柏惟沒有說話,眼神淡淡地掃視著這個房子,視線落在向知榆房間裡的那面牆時,頓了頓。
他不由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眼尾彎起,不自覺的走到那道牆壁前。
上面掛著向知榆畢業典禮時拍的照片,被她列印出來用相框裱起。
照片裡向知榆頭戴學士帽身著學士服,臉襯得雪嫩,笑容明媚,清純又靚麗,她左邊還站著四個女生,應該是她的室友。
如果忽視另一邊的陸禕和唐潮的話,這簡直就是一副畫。
看到陸禕時,紀柏惟的笑容收了回去,抬起手捏了捏額角,不知道想到什麼,眼裡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向知榆這時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笑著走過來,看向照片,笑道:「差點忘了還有這個。」
說完就拿下照片,小心地放進包裡。
「你畢業那天看起來很開心。」紀柏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口罩又被他在手裡,淺淡的氣息縈繞,「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是挺開心的,被他們抓著拍了好多照片,結果最後我手機裡就這麼一張合照。」
向知榆想到那天的瘋勁,唇角上揚,隨即意識到兩人還沒吃飯,想到冰箱裡還有些蔬菜,就站起身道:「餓了吧,我去做點吃的。」
「大學期間過得開心嗎?」紀柏惟手插進口袋,忽然問道。
「?」
向知榆疑惑地回過頭,那天在車裡也是,紀柏惟問了她的大學成績,還問她有沒有談戀愛。
就像父母會問的那些問題一樣。
「開心,學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體會了另一種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