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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今天si了沒：老孃真是嗶了狗了，沒想到你是這種狗屎渣男！兩天了，你他孃的當什麼縮頭烏龜？有膽子強·奸沒膽子認啊？祝你吃一輩子牢飯，呵呵。】

隨便點進一條，便是憤怒至極的討伐，有趣的是，往上翻幾條，這姑娘幾天前還在和他真情實感地表白。

【祁淵今天si了沒：打卡，喜歡哥哥的第234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一直喜歡下去噠，希望有朝一日能被哥哥翻牌～】

甜甜的語氣與此刻的暱稱交相呼應，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很多很多，隨手翻翻，全是在變著花樣罵他，裡面罵的最兇的，要屬他曾經的那些老粉們。

呵，因為一些沒被證實的事情，就迫不及待地反踩一腳，她們所謂的喜歡，還真是廉價……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雖是在笑，眼底卻冰冷至極，沒有絲毫溫度。

有那麼一瞬間，祁淵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背後捅刀子的兄弟，擔心被牽連而裝陌生的朋友，被輕易帶節奏反踩的粉絲，還有……嘴上說著解決卻遲遲不見行動的公司。

究竟是多爛的公關團隊，才能任憑事態發展成這樣？或者說，他們壓根就沒幹事？

也是，畢竟他前不久剛拒絕了公司的續約邀請，公司高層的那些人，現在怕是見不得他好。恐怕是打算趁機壓壓他的氣焰，作為再談續約的籌碼。

祁淵敲打著桌面，視線掠過不停重新整理的私信，眼底透著涼薄。不經意間，一個id引起了他的注意，原因無他，實在是這個id短短几分鐘內好幾次跳到首頁，再加上頭像用的是他的臉，想注意不到都難。

在這種風口浪尖上，還這麼明目張膽地支援他，如果不是黑裝粉，倒是個勇士。

或許是為了尋求某種心裡安慰，他指尖顫了下，不小心點進了對方的私信。

【最靚的星：哥哥千萬別灰心鴨，我相信哥哥是被冤枉的！哥哥飾演的每個角色我都好喜歡，新片也會繼續支援噠！等著哥哥洗清冤屈的一天！】

【最靚的星：哥哥要加油，別聽網上那些正義衛士瞎叭叭，我會永遠支援哥哥噠！】

【最靚的星：好多鍵盤俠逮著哥哥不回應做文章，說什麼哥哥不發聲就是心虛了，要是哥哥能澄清一下就好了～當然，我是絕對相信哥哥的！】

……

上百條的資訊，祁淵都認真看完了，雖然這個粉絲的語氣活像小學生，很幼稚，對他似乎還有種盲目的信賴和崇拜。但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真的有被這種盲目的信賴安慰到。

看吧，還是有人，是真心實意地喜歡他的，不會輕易地因為外界評價而動搖。

等他看完訊息回到首頁，他的私信頁面完全變了個樣，彷彿經歷了一場大換血。

飄浮在首頁的謾罵私信被一群頂著他照片的頭像取代，暱稱也全是些什麼「哥哥加油」「今天的淵哥帥得一如既往」「祁淵最棒」等等，有種大波水軍亂入的既視感。

點進去一看，果然是一堆小號，隔一會兒就給他發要堅強樂觀的雞湯私信，語氣用語都差不多，水軍痕跡未免太明顯。

祁淵：「……」

這是有人怕他想不開，專門給他僱的安慰機器人麼？

唯一一個稍微正常點的，大概就是那個「最靚的星」。說起來，這個id……似乎有些眼熟啊。

祁淵思索片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傢伙，可不就是遊戲裡給他掉落了一部天級功法的玩家麼。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一本正經地忽悠，宿主大人好像還信了。

第40章 全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