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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星洲看著自己依舊後排的成績，心裡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反倒是被陸淵小心翼翼的口吻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大約天賦如此，他學理科類的學科比較費勁，就算有陸淵講題，成績進步得也很龜速。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嘛，他覺得對他來說，有進步就不錯。

他摸摸鼻子，對上陸淵的視線，莫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覺得還不錯啦，繼續努力，爭取下次再進步幾名。」

「嗯，我會幫你的。」陸淵垂眸望著他，聲音溫和，腦海中卻是思緒萬千。

平時他們生活在一起，自然知道寧星洲對於學習有多努力，雖然沒到通宵達旦的程度，但也絕沒偷懶，再加上有他的補習，按理說成績不應該提升這麼慢的。

可能確實不太擅長學習。

但是相對應的，對方的繪畫天賦很強，那麼對於寧星洲來說，會不會走藝考的路子要更合適一些？

整整一天，陸淵都在思考這件事，臨放學時班主任發了張單子，讓填填理想高校，希望大家都能好好思考，跟家長商量商量，確定一下未來努力的方向。

回去路上，陸淵清清嗓子，試探性地問：「你以後打算考什麼大學？有考慮過藝術方向嗎？」

寧星洲眨巴眨巴眼，還真有點被問懵了。他心虛地瞥了陸淵一眼，弱弱地回：「我都沒考慮過這些，感覺都可以……」

事實上，他只打算在這個世界再停留一年多，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事情。

他眸光微閃，避開了陸淵關心的視線，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反問道：「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考hf或者ud的神經科學專業，然後……」陸淵的嗓音低低的，看向寧星洲的目光熱烈而火辣，「早晚有一天，我會做出一款真正的全息遊戲。」

自從那日被困在器材室，他的目標已經變得很明確，想要為寧星洲打造一款真正的全息遊戲，而想要實現這一點，只有兩條路子可走。一種，成為遊戲研發背後的資方，一種，親自成為研究員。

以他目前的境地來看，顯然第二種可行性更高，而一旦有了屬於自己的成果，後期想要轉資方也相對簡單些。

現在的vr技術已經基本解決了視覺、聽覺，而想要實現寧星洲所說的真實度，就要解決觸覺、嗅覺的問題，這就涉及到了腦神經元的研究。所以，他的第一輪目標就是進入這方面專業領域實力最強的院校。

理想學校在國外，他沒什麼經濟實力，只能盡力拿到這兩個學校的全額獎學金，如果不行，他會選擇國內院校作為中轉站。

目標早已明確，剩下的，就是不斷努力。

「怎麼樣，對我有信心嗎？」陸淵唇角勾起一抹笑，眉頭微微挑起，笑得張揚而自信。

寧星洲的思緒有一瞬間放空，他刻意忽略掉心臟的那一瞬悸動，也跟著笑了起來，「當然有啦，你肯定沒問題的！」

寧星洲笑起來是很好看的，眉眼總是彎成月牙，眸光亮亮的，像是盛滿星空。可是這一次，眼底的星星似乎有些黯淡，笑容透著幾分勉強。

「嗯，你也不用太擔心，回去我跟你一起研究研究，看看究竟什麼方向更合適。」陸淵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隱藏在笑容下的低迷情緒，以為他是為了成績而擔憂，出聲寬慰道。

「好。」寧星洲輕應了一聲，垂眸看著地上兩人交疊在一起影子，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好像沒有什麼特別想從事的職業，只想當個鹹魚，而且我這破成績，總覺得很有可能考不上學校啊。」

「別這麼想，肯定有不少學校能上的，只是會有優劣差距，以你的情況，願意走藝術路線的話可以考上很不錯的高校。」

陸淵慢下腳步，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