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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他這畫有些死氣沉沉的,所以才這麼說。
李韜笑了:「狗怎麼上山?」
「肯定是人帶上去的。」
「那還得再畫人,」李韜搖頭,否決了她的提議,「而且這一塊留白不小,山頭就這麼大,一隻狗能佔多少地?」
蘇允之撇嘴:「既然您要畫大的,那乾脆……畫條龍好了,還氣派得很呢。」
「你會畫龍麼?」李韜挑眉看她。
她覷他一眼,沒說話。
李韜目光含笑,竟把筆遞給她:「試試——」
蘇允之把筆往外一推:「這怎麼行,我要是……毀了您的畫可怎麼辦?」
李韜喝了口茶,雲淡風輕道:「照你的說法,不是要有章畫才值錢麼?現在這畫還分文不值,不必擔心。」她無話可說。
「不用你賠就是了。」
蘇允之挽起衣袖,露出小臂,俯身落筆間,鬢髮散落,眼看發尖要落到紙上,被他伸手捻到了耳後。
這時候,她忽然道:「二爺,我才發覺……怎麼您這兒用的墨都沒有墨味?」
蘇允之討厭那種墨味,所以對此頗為敏感。
李韜溫聲道:「這是南州的流墨,本來就沒什麼味道。」
她點了點頭,又俯身去作畫。李韜站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忽然走上前來,握住了她握筆的那隻手。
這個姿勢,她整個人都被他攏進了懷裡。
「二爺?」
「爪子不是這麼畫的。」他在她耳邊低聲道。
蘇允之看著他帶著自己的手,一筆一畫間就勾勒出一隻猙獰威武的龍爪,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奇異。
「學會了嗎?」
「應該吧。」
李韜還沒說話,外面忽然響起羽扇的聲音:「夫人,大夫人身邊的人來傳話,說是曹姑娘帶來的那個孩子突然發起燒來,情形不太好。」
蘇允之一聽,想放下筆出去,卻被李韜握住了手不能動。他淡淡道:「夫人身體不適,讓王巖帶大夫過去看就行了。」
羽扇應聲告退。
蘇允之不解。
李韜道:「以後曹鴛的事,你能避就避,不必理會。」
「為什麼?難道她果真不是什麼好人?」
他卻握了握她的手:「你這龍還沒畫完呢。」
顧左右而言他,又是同樣的招數。
蘇允之忍不住拿胳膊肘戳了他一下:「您不說我就不畫了,到底是為什麼?」
李韜睨著她,神色有些異樣似的,過了好半晌才道:「總之,此女不是善茬,敬而遠之。」
他見蘇允之還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頗有些不問清楚就不罷休的架勢,嘆了口氣道:「你記得我跟你說過她和三弟的事吧?」
「記得。」
「當年三弟墜崖身受重傷,之後就落了病根,變得體弱多病,他與齊家三小姐原本有一樁婚約,二人也有過幾面之緣,難得對方並未因此萌生退婚之意,誰知曹鴛私底下去找了齊三小姐,不知說了什麼,讓對方第二日就提出了退婚,」李韜語氣平平道,「曹鴛是罪臣之後,身份不好,三弟雖然憐惜她,卻並沒有納娶之意,是她以死相逼,甘為外室。」
蘇允之:「她以死相逼,三爺就屈從了?」
「三弟那時還年少,又視對方為救命恩人,會心軟也不奇怪。」
蘇允之好奇道:「那您知不知道,她到底和齊家那位小姐說了什麼才逼得人家非得退婚的?」
李韜:「你真以為我是天眼通?」
「我還以為您這麼厲害,天底下就沒有您不知道的事呢」她嘟噥了一句。
他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不再和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