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帽飲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個姿勢簡直像抱小孩一樣。舒服是舒服,可是,他不是過會兒就要走嗎?
其實蘇允之今晚已經很累了,剛才是心裡有事睡不著,這會兒躺在他的懷裡,卻很快就覺得有些困了。
李韜聽到她的呼吸聲變淺,知道她是已經睡著了,才低下頭去看她的臉。
當年蘇家小少爺意外去世後不久,李韜在蘇府的霖園看到了蘇允之。她坐在那兒,怔怔地出神,內著淡綠色小襖,披玉白色外衣,烏髮松鬆散散地挽著,那樣蒼白瘦小,好像一碰就會碎似的。
屋內燭火閃動,隱約有一股甜酒釀的清芬。紫雲端著茶,繞過綈素屏風,看見床榻上有兩個人相擁而眠,不由微微一怔。
蘇允之著白色寢衣,一頭烏黑的青絲撲散在李韜胸口的深衣上,紫雲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她的一角側臉。
雪腮圓潤,透著輕粉。
那兩個人身上有墨一般的黑和雪一樣的白,像一幅起伏的山水圖。
一隻纖纖素手垂在床頭,五指半卷,粉白如玉,皓腕細細一把,無力地搭著,像一枝梨花。
這時候,李韜伸出手,將那隻落在外面的手輕輕塞進了被子裡。與此同時,他原本搭在蘇允之腰間的手也抬了起來,在她面上輕柔一拭,動作那樣小心,如同懷抱著至寶奇珍。
紫雲看了片刻,默默地退了出去。
清晨,葉府。
恆王醒後不久,皇帝帶人進去看了他的情形,又過了一個時辰才擺駕回宮。
樓知春和唐渠步入齊芳齋時,屋裡的血腥氣還是很濃。初冬晨時,霜寒微興,橫風一掠,激起酸颯無數。
屋內,桌案的位置稍稍移過,正對著窗,坐在案前恰能望見院內枯槁消瘦的桃花樹和寥落停寂的鞦韆擺。
屋裡只有橫塌邊的矮凳翻倒在地上,其他地方倒未見凌亂。
橫塌上,和附近的地上,儘是刺眼的紅色,有一大灘的血泊已經接近半乾。
樓知春蹲下來看了看:「看來恆王殿下就是在這兒被刺傷的。」
唐渠點頭:「屋子裡的情形,幾乎沒有什麼掙扎的痕跡,可見——世子動手時恆王殿下正在昏睡,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樓知春聞言,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什麼,望向唐渠道:「唐大人,我心裡有個疑問,不知當不當問。」
「但說無妨。」
「先前我還以為你入了燕王麾下,方才一看才知並非如此,」樓知春低聲道,「本來我還以為此次東宮的案子,海德英會引薦唐大人,是與萬鵬有關,想著萬鵬是萬貴妃的弟弟,又是燕王的人,讓你出面查案,便是燕王在背後做推手。」
唐渠神色一定,皺眉道:「樓大人實在是高看我了。」
「難道你與海德英有私交?」
這話問得相當直白了。
唐渠搖頭:「我也不明白海公公為何會引薦我。」
樓知春眉心一動:「還有這等事」
這件事真是越發玄乎了。
海德英到底是受誰的指使?若非萬氏姐弟,難道是皇上?又或許是海德英自己別有用心?
簡直疑雲重重,如一團亂麻。
樓知春不禁暗中搖了搖頭。
唐渠卻道:「其實,我也有一個疑問。」
「你說。」
「如果燕王世子對恆王殿下下毒手,是為了那塊玉佩,那為何行兇之後不把玉佩帶走?反而留在了恆王殿下手中,成了指證他是東宮案犯人的鐵證?」
樓知春眯了眯眼睛,方才他見燕王世子的樣子,如同魔怔了一般,的確是有古怪。
「這我也沒想明白。」
其實剛剛得知恆王手中的玉佩就是真的玉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