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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允之心口一緊,連忙點頭。
王巖轉身走後,蘇允之當即讓紫雲去倒熱水過來。
戚衡坐在那兒,傷腿直伸,臉上眉頭緊皺,容色蒼白,一看就是疼得不輕。
紫雲將水遞到他嘴邊:「公子喝水。」
他這才睜開眼,就著碗喝了一口,抬眸時望見蘇允之,神色一頓。
「大夫馬上就來了。」蘇允之輕聲說了一句。
戚衡點頭,收回目光,仰頭閉上眼睛,面露疲態:「希望侯爺不要有事。」
她看著他,沉吟片刻道:「你是來報信的?」
戚衡睜開眼,有些訝異:「不錯,你怎麼」
話未說完,一個家僕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剛剛有一大批人衝進來,說是錦衣衛追捕逃犯,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蘇允之一愕:「木樨堂不是有暗衛把守麼?」
「方才王統領帶走了幾個人,木樨堂只剩下一半守衛,來的錦衣衛有二三十人,還都帶著兵器,怕是抵擋不過。」
戚衡搖頭:「不是錦衣衛,定是佟安餘黨冒充的,他們知道我過來報信,恐怕也知道了侯爺不在府裡,這是要過來殺我滅口。」
兩個丫鬟嚇得臉都白了:「小姐,這怎麼辦」
戚衡望向蘇允之,聲音有些沙啞:「他們既然冒充錦衣衛,可見不是亡命之徒,不敢肆意妄為。只要把我交出去,他們就不會傷害其他人。」
屋裡一靜。
兩個丫鬟和那個家僕都看向了蘇允之,李韜和王巖都不在,他們只能聽她的吩咐。
「不行,」她雖然臉色有些發白,目光卻異常平靜,「我有個法子——」
「你們把戚公子藏到床底下去,」蘇允之抿唇,「拿帕子也好,汗巾也好,扯塊布都行,統統把臉蒙起來。」
戚衡眸光微凝。
幾個下人連忙照做。
她又道:「羽扇,把你那個五藥子的香囊借我一用。」
羽扇立馬解下香囊給她。
蘇允之剪開香囊,把裡面的草藥放在桌案底下的火盆裡。被火燻炙,藥草的味道登時撲鼻而來,在整個屋子裡瀰漫四溢。
戚衡:「你這是要做什麼?」
蘇允之沒有和他多說,示意那個家僕扶人進去。戚衡受了重傷,沒有力氣掙扎,只能被強拽進屋。
隨後,蘇允之拿起剪子,咬牙在指尖劃了一刀。
「小姐!」紫雲低呼。
蘇允之搖頭:「不妨事,待會兒有人進來,你們好好配合我,看我眼色行事」
皇宮,正陽門。
李韜、樓知春與唐渠穿過宮門時,雨已經停了,天色還很暗沉。
樓知春見唐渠愁眉不展,不由拍拍他肩膀道:「唐大人,你不必太憂慮,忍冬被劫的事,皇上不也沒怪罪你麼,刑部監牢失守,說到底是你們張大人的事,皇上還讓你繼續追查,說明還是信任你的。」
「話不是這麼說,我畢竟是這案子的主審官,怎麼著都是有責任的,」唐渠嘆氣,「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估計與幕後主使脫不了幹係。」
樓知春看了旁邊的李韜一眼,沒吭聲。
三人走到第四道門,便分道而行,樓知春看著唐渠的背影直摸下巴。
李韜覷著他淡淡道:「你又沒有鬍子,摸得起勁。」
「唉,」樓知春放下手,「說好的協從辦案,還對唐大人留了這麼一手,我這是於心不安吶!」
李韜嗤了一聲,顯然是不信他的話。
「話說回來,聽說這兩日燕王世子還頻頻出入酒肆勾欄,玩得興起,」樓知春道,「若真是他幹的,這時候還不夾起尾巴做人?我看真兇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