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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便是身上的冷汗都浸透了棉衣,廝殺衝擊帶來的熱意消散,身子開始打顫,蕭啟都沒有卸下重甲。
寧可現在難受一點兒,也不願嘴歪眼斜躺在床上。
捂得嚴嚴實實的帳子裡,容初和閔於安幫著耗盡氣力的蕭啟解下束縛。
浸透了血水的重甲就這樣被扔在地上,壓在身上許久的重量終於解除,蕭啟如釋重負,心神放鬆之下竟腿腳一軟跌了下去。
閔於安眼疾手快把人薅進了自己懷裡。
容初:「……」她望著自己手裡才從桌上藥箱裡取出的烈酒傷藥,恨不得全扔在地上。
取什麼烈酒傷藥啊,眨眼的功夫阿啟又跑去閔於安懷裡了!
今兒是不是撞了邪,什麼事都不順心!
她哪裡知道,今日不順心的可不止這幾件事。
本打算就這樣包紮,閔於安卻攔住了要動手的容初。
「蕭大夫,要不先擦擦身子換件乾淨衣服?這血也止住了,換完了衣裳再處理傷口,正好可以躺下休息一二。」
也……行吧。
容初被她說服,暗自懊惱,自己真是當大夫成習慣了,怎麼就不能先想到給阿啟擦擦身子呢?平白便宜了閔於安。
被子壓在蕭啟身上,閔於安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連腦袋上都罩了個毯子,防止開啟門簾時吹進來的寒風入侵。
容初和閔於安合力提了兩桶熱水回來。
剛結束戰爭,處理傷口、安置傷員,熱水燒了一鍋又一鍋,等著用水的人比比皆是,還沒有奢侈到能供人泡澡的地步。
蕭啟也就只能擦一擦身。
而這擦身,學問可多了去了。
比如,誰來幫她擦?
容初,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她相依為命多年的兄長。
閔於安,她娶回來的堂堂正正的妻。
現在的兩個人把裝熱水的木桶往地上一扔,就為了誰給蕭啟擦身這事兒爭執起來,絲毫不顧忌自己與對方的身份。
容初不復原來的溫文爾雅,說話綿裡藏針:「就不勞煩長空了,你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適合做這種糙活兒。」
閔於安多遑不讓,一點兒也不怵她:「蕭大夫才是應該歇歇,勞累這般久,就不麻煩你了,為將軍擦身這種事,本就是我等親衛的本分。」
蕭啟在嚴實的被子裡蠕動一下,像個被捆著的蠶寶寶:「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種本分?」
兩人齊齊瞪她,如出一轍的兇狠:「你閉嘴!」
我倆都還沒爭出個勝負呢,你插個什麼嘴?
然後繼續方才被打斷的操作。
莫名其妙被吼還不知道緣由的蕭啟:「……」我招誰惹誰了?
她舉起手,弱弱地說:「我可以自己來的,不過是個小傷,手又沒斷,還不至於連擦澡都做不了。」
容初和閔於安:「……」哦豁,吵得太嗨,忘了這茬了。
軍營裡頭沒有屏風這樣的東西,屏風屬於衣食無憂的富貴人家,是驕奢淫/逸的代名詞。於是一張大大的床單就這樣在蕭啟的帳子裡頭拉了起來,如一道天塹分隔兩邊的人。
床單製成的簾子後面,蕭啟脫了衣裳,小心地拿帕子擦澡,臉上身上凝固的血水被擦去,面板恢復到原來的白淨,她摸摸自個兒濕漉漉的頭髮,抿了抿嘴,想要洗個頭。
但眼下這情況,若是她敢提洗頭這件事,兩個人就敢繼續吵起來,算了,忍一忍吧。
簾子外面,容初和閔於安兩個人像個門神一樣杵著,誰也不讓誰。
容初是擔心蕭啟身份被閔於安揭露,閔於安則是純粹的不希望有別人看到蕭啟,哪怕是她的阿姐也不行。
淮明這輩子,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