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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調低沉:「又或者,駙馬是嫌棄妾身了?」濃濃的指責與自我厭棄幾乎凝成實質,朝著蕭啟撲面而來,熟悉的語塞感又將她淹沒。
使不得使不得,怎麼還用上「妾身」這個詞兒了!
這時候的她還不知道,有些女人,較真兒起來簡直能要人命。
蕭啟焦頭爛額,語無倫次:「不不不,怎麼會呢,我不是嫌棄你,我,我,我的意思是,感情都是慢慢相處出來的,這才剛成親,你總得給我一段時間適應吧?」
姿態放得很低,蕭啟真的是怕了,好容易熬過昨天那一劫,才鬆了口氣呢,現在又給我整這齣!
再這麼下去真是身份不洩露都難……
過了這婚假,還是找個藉口回西北吧。
閔於安本也只是裝出來的低落,被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樂到了,臉色好了不少,決定放她一馬:「也對,那駙馬先去沐浴吧,我在房裡等你。」
蕭啟聽到前半句才鬆了口氣,誰知道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為什麼要加最後一句話!
你這樣一說我真是,不太想回來了啊。
想是這麼想,說肯定是不敢說的。
蕭啟擠出個笑來:「好,那我就先去了。」離開的腳步有些不穩,背影透著股滄桑悲涼。
閔於安抬手遮住自己唇邊泛濫的笑意,逗弄將軍居然這般有趣,停不下來了呢。
還想看到更多,將軍臉上豐富的表情……
府邸比不上皇宮的奢侈,沒有大如水池的浴池,便是浴桶再大也有限。
浴室裡,一片水汽繚繞中,蕭啟把自己沉入水裡,只剩個腦袋在外頭。
溫熱的水拂過全身,把她輕託著往上浮,她放鬆全身,枕在木桶邊上,慢慢享受這難得的輕鬆時光。
思緒在混沌裡浮沉。
蕭啟拿手拘了一捧水淋到臉上,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自己的手,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
她感覺到渾身都熱了起來。
軍營裡最不缺的就是出身較低微的單身漢,每日除了訓練就是打仗,日復一日的無聊、疲憊、恐懼構成了軍營生活裡的主旋律,於是催生了對酒精與性的追逐。
酒精麻痺大腦,性則緩解情緒。
營妓這個稱呼應運而生,自古便有,不知從何時開始,犯罪女子或敵國俘虜隨營而行,成為了約定俗成的事情。
容初十三歲離家,腦子裡只有醫書草藥。
蕭啟連說話都是容初教的,對這些東西就更不可能懂了,人只要吃飯睡覺就可以活著,還有什麼別的可以追求呢?
直到想要討好她的下屬往她帳中送了個女人。
那女人只著一身輕薄紗衣,哭著求她放過自己。
蕭啟是真不知道為什麼,一頭霧水。女子以為這位將軍不願意放過自己,心如死灰,抬手拉開腰側的系帶,紗衣垂落。
蕭啟瞪大了眼,拎起被子扔在她身上:「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被蓋住的姑娘也傻了眼。
她說,她叫許初雲,原是個官家小姐,父親被人陷害,她才被發配至此。
許初雲名字裡有個「初」字,鬼使神差地,蕭啟想起了阿姐。
蕭啟本也不打算把她怎麼樣,放過她就完事了,只是想到阿姐,她決定好人做到底。
蕭啟把她送走了,還救出了她心心念唸的丫鬟,那丫鬟全然沒有卑躬屈膝的架勢,兩個人互相擁著朝她磕頭道謝,去往她尋得的村落。
這世道本就艱難,兩個女子要活著就更是難上加難,丫鬟扮作了男子,假作夫妻,耕作度日。
蕭啟偶爾得空,會去那處村落轉轉,扮作她二人遠房的表哥,給她們送送銀錢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