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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河澤大感驚喜。
宋師兄報名書畫試後,外門弟子送來全套筆墨紙硯和畫符工具,但孟河澤從沒見對方練習過。
宋潛機好像忘了自己報過名。
「師兄準備練習畫符?」孟河澤問。
宋潛機點頭。
孟河澤第一次看人潤筆,很是新鮮:「師兄要畫什麼符?」
「聚光符。」
孟河澤一怔。他不懂符籙,以為是自己孤陋寡聞:「還有這種符?」
宋潛機說:「會有的。」
孟河澤虛心請教:「不知師兄這符有何功效?」
宋潛機滿意地微笑:「吸收陽光,然後發光。」
「還有呢?」
「沒有了,只發光。」宋潛機說。
孟河澤聽傻了。
鬥法打到一半,激發一張懟上對手的臉,靠發光閃瞎對面?
可以是可以,但不太合適吧。
宋院門外陸續站滿外門弟子,卻沒人出聲催促。
孟河澤知道大家在等他:「今日第六輪武試,我想換種打法。」
「好。」宋潛機只說了一個字。
孟河澤聞言,長出一口氣。
但見宋潛機提筆懸腕,氣息圓融順暢,神色認真卻沉穩淡定。
孟河澤隨他調整呼吸,頓感安心,緊張消去大半。
「師兄,我去了。」他向宋潛機行禮,轉身出門。
外門弟子精神大振。一群人神色飛揚,呼嘯而去。
宋院四周靜下來。
朝陽光彩穿過山間雲霧,愈發明亮,照得筆尖符砂更顯艷紅。
紫藤花無聲飄飛。陽光凝聚筆端,宋潛機依然提筆未落。
……
「今日那小子可有訊息?」
書聖飲過早茶,便開口過問。
院長對此早有準備:「聽說在練習畫符。」
書聖眼前一亮:「練得如何?」
「還不知道。整個外門都去看孟河澤的武試,只有他不去,在家閉門畫符,寸步不出。」
書聖頓覺放心,老懷甚慰:「眾人皆醉我獨醒,忍得寂寞,才寫得好字。不錯。」
「您要見他嗎?」院長問。
書聖微笑:「不急。且讓這小子『書畫試』出夠風頭,老夫再出面。」
上鉤的魚跑不了,煮熟的鴨子飛不了,到手的徒弟錯不了。
他望向後山方向,心中暗道:
「這一次,你不該再跟我爭。宋潛機勤於畫符,或許根本不會下棋,衛平那小子,算我讓給你了。」
武試第二日,同樣是棋試第二日。
風煙谷松柏蒼鬱,清泉石上。
此起彼伏的落子聲清脆動聽,伴著鳥叫與瀑聲,迴蕩山谷。
二十局同時進行。弈者們分佈山水之間,或在大石上,或在溪水邊。
兩人對弈,旁邊有執事和裁判。
還有醫修和擔架。
若參賽者因為算力不足,心血枯竭、神識崩潰而昏厥,便能及時送去救治。
棋試看似清雅如風,實則殺機暗藏。
觀戰者被安排在半山腰凸出的平臺上。這個位置足夠遠,又居高臨下視野開闊,以修士目力,能看清山谷中各盤棋局變化,卻無法影響對弈者。
大家都是年輕修士,如何忍得住觀棋不語。
「姚安棋風沉穩,昨日已經連勝三局,不愧是紫雲觀年輕一輩最強者。」
「姚安拖泥帶水,我倒覺得趙霖殺伐果斷,不負天北洲第一棋道天才的盛名。」
「今年魁首便是這兩人中之一吧,其他人發揮如何,只能襯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