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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門欄外給她開門的依舊是柳盼友,一頭比之前更紅了的頭髮,穿得倒比之前簡樸許多。
「嗨!」柳盼友打招呼,「我媽在內室教黎姐姐畫畫,沒人打擾。」
沈硯冰笑了笑,這是讓她也別去打擾的意思?
進門室內冷氣很足,中學生們稀稀拉拉抱著畫板坐著,也有在桌上練字的人。
「沈小姐?」何葉見到她有些驚訝地迎了上來,「您來接明月嗎?」
「對,不著急。」沈硯冰隨便轉轉,走到了她所在的大圓桌前。
桌上堆了不少毛邊紙,過墨後被一張張疊在一旁,沈硯冰看了看,字跡不一,顯然都是學生的習作。
「也在練字?」沈硯冰看著何葉,對方點頭笑,「之前一直覺得問題不大,現在才知道差太遠了。」
這中間的分界顯然是黎明月的到來。
沈硯冰笑,兩人興致不錯,多閒聊了兩句,最後何葉還遞筆給她,真誠探討:「沒想到沈小姐對書法也這麼有研究,要不來試試?」
「我也就能拿理論說道說道了。」沈硯冰輕笑,還是接了毛筆——握筆自然,肌肉記憶深刻,過去的練習陡然清晰許多。
下筆順暢,撇捺自得,何葉稱道:「一看就是練過的呀。」
雖然問題不少,但看得出底子很好,業餘者裡算不錯的水準了。
「太久沒練了。」沈硯冰慚愧,「現在提筆都覺得陌生了。」
何葉贊同,「明月寫得那麼好了,每天也還要練那麼久,這種毅力實在難得。」
說著,她找出一張黎明月今天練的帖,「老師都說,習作就可以去參賽了。」
沈硯冰順口問:「最近有什麼比賽嗎?」
「這可太多了,濱大美院最近就有場展覽,不過要求是在校生投稿,還有濱城市書協舉辦的,還有省級的,往遠了說,蘭亭展今年下半年在沙城舉辦,柳老師也想試試。」
「蘭亭展?」沈硯冰感到一陣耳熟。
「對!」何葉顯得有些激動,「是這幾年才開始辦的啦,雖然新,但是業內口碑非常好,評委甚至能請到半隱退的大書法家!」
沈硯冰可算記起,鄭珂最近忙著策劃的就是沙城蘭亭展——對方還發了官網資料給她,她只粗略地看了看,各種事情忙起來就差點忘記了。
沈硯冰甚至能猜到,何葉口中的半隱退書法家說的就是她外公鄭德行。
這不禁讓她發出圈子真小的感慨。
黎明月出來時,看到是就是詳談甚歡的二人,眼中的鬱色一閃而過。
柳鬱跟著出來,打趣何葉:「你這嗓門,在裡面都聽到了。」
何葉輕咳一聲,恢復了淑女模樣。
沈硯冰看向黎明月:「結束了?」
黎明月點點頭,帶她進去看——畫的是梧凰山的遠景,鬱鬱蔥蔥,晨間帶著霧氣,縹緲生動。
「越來越有感覺了。」沈硯冰贊道,「很美,很靈動。」
黎明月還是看著她,一副覺得她敷衍的樣子。
沈硯冰無奈,她平日寫起分析頭頭是道,但當面誇總有寫詞窮,再次認真打量後又從細節表揚了幾句,黎明月卻說:「我知道。」
沈硯冰一時有些無言。
她斟酌著,看見黎明月仰起的杏眼,衣上手上不小心沾上的顏料,認真試探:「你真棒?」
黎明月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沈硯冰跟著放鬆地笑起來,「你一直都很棒呀。」
「是嗎?」黎明月望進她的眼底。
沈硯冰保證:「是的。」
「你不說,就會忘記的。」黎明月認真,「把它當成理所當然後,我就成了畫畫寫字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