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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諾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嗤笑出聲:「我是她女朋友,你哪來的?」
女朋友。
黎明月略感意外,語氣卻更加冰涼:「沒聽說過你。」
徐諾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手心握緊,指甲刺到肉裡,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後麵人來人往,她妝容精緻,堪堪維持住了最後的體面,昂首笑得扭曲:「麻煩轉告她,我要結婚了,年底,和邱風。」
說完,她憤然離去,連帶著那隻紙箱被她一併丟進了垃圾箱。
黎明月看著熄滅的顯示屏,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了課桌前。
沈硯冰有女朋友。
她紛紛的記憶很快歸整,得出結論——已經分了。
她提起毛筆,有些心不在焉,沈硯冰很少和她談論私事——感情閉口不言,家庭也極少提起,工作更是與她無關。
她和沈硯冰同在一個屋簷下這麼久,卻不曾真正走近對方。
黎明月神遊著寫字,思緒亂飛,驚醒時宣紙上已經滿噹噹寫了數不清的「沈硯冰」。
她闔上眼,想起上次在濕漉的海灘邊,她寫下這三個字給沈硯冰看,對方笑著畫了一輪彎月給她。
黎明月定定地看著未乾的墨痕,肌肉放鬆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第一次主動給沈硯冰打了電話。
但她並不知道該怎麼起頭。
「在?」沈硯冰熟悉的聲音傳來時,黎明月心中的堅冰忽然就慢慢化開,她剋制著聲調回:「我在。」
黎明月向來引以為傲的注意力此刻有些崩塌,總是忍不住神遊,靈魂飄了起來,開口總有種另一個人在說話的錯覺。
她鬼使神差地問:「那你會喜歡我嗎?」
黎明月用力闔眼,再睜眼時靈魂瞬間歸位——她說了什麼!
沈硯冰沒有假裝會錯意。
黎明月問的是女朋友的喜歡,她很確定。
——這讓她感到極其不自在。
「你年紀太小了。」沈硯冰很清醒,語調沒有往常的笑意和隨性。
黎明月沉默著,沉默得另一邊打算結束通話時,她終於開口了。
「我不是小孩。」
「按照現代算,我也已經成年了。」
她的語氣有種和沈硯冰如出一轍的平淡,但細聽又能聽出幾分特有的倔意。
沈硯冰終於笑了:「你在現代,就是還沒有獨立的人。」
她沒給黎明月接話的機會,繼續說:「你來這兒還沒多久,對我產生依戀很正常,但你要清楚,這只是依賴。」
「你接觸的現代人還太少了,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又是以後。
黎明月見不得這個詞——沈硯冰總是用「以後以後」來敷衍她。
就像和五歲的沈悅然說:以後你就曉得啦!
黎明月有一種不被平等對待的不甘感,奈何她現在只能順從地斂眉:「好。」
她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桌上寫滿「沈硯冰」的宣紙,墨痕已經幹了,她把紙張揉作一團,扔進了廢紙簍裡。
黎明月繼續練字,心神卻遲遲不定,寫出的大字都透著一股浮躁。
她於是開始畫畫,做基礎的勾線練習,但她的手總止不住的發顫,線條歪歪扭扭。
終於,她起身,把廢紙簍裡的那團宣紙撿了回來,撫平,數不清的「沈硯冰」皺巴巴地看著她。
黎明月長長地吐出口氣,把它整齊地折起來,放進了抽屜底層。
沈硯冰本來是今晚就回濱城,鄭曼女士說明天上午走更好,但被她拒絕了。
這天下午回來,她卻告訴母親,自己已經改簽了明天的機票。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