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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然興奮地點頭,轉頭朝廚房裡的鄧妍大喊,「媽媽,姐姐帶了燈籠!」
「不是姐姐,要喊小姑——」鄧妍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以為女兒說的是沈硯冰。
沈硯冰笑,沈悅然也沒理會,這燈籠對她而言有些大了,沈原幫她把它們擱在桌上,沈悅然便趴著看,辨認著紙上的字——
「千里共……」
後面兩個字有些挑戰她的識字量了。
「嬋娟。」黎明月教她,「就是月亮的意思。」
沈悅然點頭,「是黎姐姐名字裡的月亮嗎?」
黎明月一愣,笑起來:「是呀。」
沈悅然笑得頑皮,繼續念,「千里共嬋娟,但願人長久。」
正在倒茶的沈原聽到,糾正女兒,「念反了喲寶貝。」
沈悅然識字不錯,算術寫畫都掌握極快,但人定不下來,各種愛折騰,背個書能難為死她。
好在沈家夫婦也不在意,心態極好,過得去就行。
五歲的小孩能認識這些字已經出乎黎明月的意料了。
她把燈籠左右交換了一下,上面的詩句就連貫起來。
中秋的午餐沒有去外面吃,鄧妍做了一桌家常菜,擺了許多月餅,任拉布拉多躺在桌下,就正式開了餐。
黎明月還沒見過這麼多新奇餡料的月餅,水果、豆沙、蓮蓉和五仁,看起來很是饞人。
「都是單位發的或別人送的,吃都吃不完,你們多帶點回去。」鄧妍招呼著,沈悅然不吃飯,已經抓起了小月餅咬下去。
沈硯冰沒怎麼添置,收到的零散月餅都放在了辦公室,偶爾來學生就送幾個。
幾人聊起近況,提到身份證的事,黎明月才知沈家夫婦出了不少力,一邊感謝一邊遲疑兩人是否知道自己的來歷。
「來這邊習慣得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大膽提呀。」鄧妍笑眯眯,語氣自然,彷彿面對的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
黎明月忙答還好,「沈老師幫了我很多,現在已經慢慢習慣了。」
沈原問起她的學習,「以後有什麼打算?」
最重要的障礙基本破除,沈硯冰算是盡完責了。
黎明月聽懂對方的意思,一頓,「現在在準備蘭亭展,希望能加入書畫協會。」
「這挺有名的,那燈籠上的字也是你寫的?」沈原一家都沒什麼藝術細胞,看不出什麼門道,只能憑外行人的感覺說話,「寫得不錯呀!」
鄧妍回頭看了眼燈籠,笑吟吟:「看著就比少年宮老師強不少!」
沈硯冰無言以對,她的沈家親戚和鄭家親戚交集很少,領域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黎明月不覺得被冒犯,笑著謙虛,又聽見鄧妍問,「以後是想做書法老師嗎?」
沈悅然立馬舉手,筷子豎起來,「教我教我!」
黎明月暑假確實帶過學生,但只能算兼職,並沒有轉正業的想法。
「以她的水平去做書法老師,那是整個書法界的損失。」沈硯冰無奈地回,唬得幾人一愣,「實在了不起啊。」
過了一會兒,沈原終於問,「那這字怎麼賣?」
「俗不俗!」鄧妍瞪他一眼,轉而笑問,「能買幅送老人嗎?我看他們應該欣賞得來。」
黎明月不敢當:「我只是新人罷了,賣實在不敢,送你們還怕被嫌棄呢。」
說著,她也一併應下教沈悅然的差事,補充,「五歲正是練字啟蒙的好時候。」
「主要是讓她沉下心,太鬧騰也不好。」鄧妍感慨,低頭問沈悅然,「以後週末去找黎姐姐學書法怎麼樣?」
沈悅然點頭,驕傲:「我會寫很多字喲!」
一桌子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