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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以她的身份做保證,登記會要順暢許多。
沈硯冰第一次聽說這種操作,沈原也承認這確實非常規通道——他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
「……你讓我以後怎麼和別人解釋。」沈硯冰還在和沈原聊著,對方倒看得很開,「等她有工作了,過個幾年遷出去還不簡單。」
「而且你反正又不結婚,戶口本上多個人誰知道?」
沈硯冰無語凝噎,沈原又發來訊息,「人是你帶回來的,你得負責。」
「……是她自己出現在我家的。」沈硯冰下意識糾正,發出去才覺得自己這話有點渣。
她扶額,又看到新訊息,「誰叫你當時不送派出所!」
沈硯冰只好嚥下這口氣,怪自己當初鬼迷心竅,一時心軟。
黎明月一直默默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見對方情緒低沉,心裡劃過異樣。
她坐在沙發上,雙腿蜷縮,轉頭看向餐桌前的沈硯冰,「你看起來不高興。」
黎明月雙唇緊抿,「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沈硯冰把手中的水杯放下,鎮定一笑,「為什麼這樣問?」
「你說完補辦身份的事後,就沒有再笑過。」黎明月似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情緒低落起來,「如果很麻煩,我可以不辦的。」
「……那以後會更麻煩。」沈硯冰皺眉,沒忍住反駁她的意見。
客廳的氣氛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只有紀錄片的聲音緩解著尷尬。
沈硯冰也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承認了什麼,輕咳了一聲,轉頭不再同她對視。
——她真的是一個非常怕麻煩的人。
黎明月已經算是她耐性挑戰中最大的意外,從初見到各種添置和解釋,早已遠遠超出她自己的想像。
有她這幾年脾氣好起來的原因,更多是黎明月知分寸太懂事的原因。
但這段時間,逐漸適應現代的公主殿下也慢慢改變著性子——或者說,顯露真實。
這完全可以理解,但沈硯冰對此卻有些難言的陰影——她和徐諾就是這樣漸行漸遠的。
她喝了口水,嗓子潤濕,狀態好轉了些許。
黎明月低著頭,手上揉搓著那隻紅圍巾白羊公仔,一個字也不說。
她想不到是什麼樣的手續會讓沈硯冰這麼抗拒。
沈硯冰拖開椅子,坐回了沙發上。
她把對方手中絞成一團的紅圍巾白羊公仔解救了出來,黎明月這才抬頭看她,眼神平淡。
沈硯冰嘆了口氣,「我沒有嫌你麻煩。」
「沒關係的。」黎明月眸色微動,就差把「很有關係」四個字寫臉上了。
沈硯冰無奈,「你的戶口先上在我這,可能有不方便的地方。」
黎明月有些沒反應過來,「上在你這?」
她在網上了解過不少身份資訊補辦的常識,知道只有一家人才會在一個戶口上,真沒考慮過和沈硯冰在一本上的可能性。
沈硯冰有自己的家人,而且關係親近。
「對,這樣的話,你可能沒想像的自由。」沈硯冰道,「不過之後你想走了,去分戶應該不麻煩。」
黎明月捕捉到重點,「我不想離開呢?」
「你總要走的呀。」沈硯冰終於笑出來,「你不可能跟著我在這住一輩子吧。」
「為什麼不可以?」黎明月偏偏要問。
沈硯冰稍微收斂笑意,「等你獨立,就該去追尋自己的人生了,事業、結婚,都由你自己掌控。」
「你就該有自己的家了。」
黎明月最憂慮的事總算被對方捅破了,她感到一陣難言的憋悶,千言萬語,最後只低低化作一句——「這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