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行歌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硯冰通常不太關注她在寫在畫什麼,只偶爾問近期狀態。
黎明月近期的狀態很好。
連她最不擅長的人物畫也信手拈來,極其流暢,如有神助。
她把不常用的油煙墨倒進了小碟,沒有用新買的墨錠和硯臺——她練字偏愛松煙墨,在景朝時就會刻意把兩類分開。
寥寥幾筆,神韻極顯。
黎明月看著自己筆下的熟悉面龐,心中滿足感更盛。
她沒打算上色,將這不算大的畫像擱在一旁等著墨幹。
沈硯冰在書房裡搗鼓著印章。
她太久沒握刀,拿了塊練習料重溫了會刀法,才不急不慢地拿出特意挑好的青田石,反寫出「黎明月印」篆體,上石後集中精神,細緻耐心地纂刻起來。
沈硯冰行刀利落簡明,卻並不心急,穩健而自然,一點一點,彷彿也要把這幾個字印在心上去。
做完修飾處理,大體完成後,沈硯冰出了書房。
黎明月正合上抽屜,見她拿著印章出來,面露驚喜,「好快。」
她仔細端詳著這枚青白色的方印,愛不釋手,立馬從書架上拿出了新買的朱紅印泥,「我可以試試嗎?」
「當然。」沈硯冰笑,「之後再給你刻一枚白文的。」
一白一朱,一陰一陽,正好成雙。
黎明月很是滿足,微抿著唇,嘴上不說,眼底的星星卻掩都掩不住。
她把第一枚姓名章印在了自己的筆記本扉頁。
「沒有缺漏,還行。」沈硯冰謙虛地點評自己的手藝。
「感覺還缺了點什麼。」黎明月思量著,把一隻黑色中性筆遞給了她,「簽一簽你的名字。」
沈硯冰挑眉,「這是你的筆記本。」
黎明月翻開,裡面密密麻麻記著許多現代常識和注意事項,還有最早來時,沈硯冰耐心回答時順手寫下的注釋。
黎明月:「這是我們的筆記本。」
沈硯冰笑了笑,順從地接過筆,在紅色方章一旁行雲流水簽下自己的姓名。
很完美。
沈硯冰忽然冒出這個念頭,唇角不自覺露出輕鬆的笑意。
忙完各自的事後,兩人一起在沙發窩了好一陣子。
黎明月看著電視裡的自然紀錄片,窩在沈硯冰頸窩處的頭動了動,「我們什麼時候能去這些地方呢?」
「旅遊嗎?」沈硯冰看得不太認真,比起自然景點,她從小對人文景點的興趣更大。
「是叫旅遊吧。」黎明月缺乏這方面的常識,「我們可以去住一段時間。」
「待夠了就去另一個地方,真神奇,坐飛機很快就能到,我們可以去很多個地方。」
黎明月似乎完全放下了防備,連話都多了起來,碎碎念得可愛。
「不過要花很多錢吧,我們要先努力賺錢,把它們攢下來。」
她終於考慮到了現實問題,一下子有了清晰的目標,一骨碌坐了起來,大有立馬去奮發向上的氣勢。
「所以你想去哪?」沈硯冰看笑了,又看了眼電視,「冬臨雪山?」
黎明月點頭,「雪山一定很美吧。」
「很冷。」沈硯冰答,想了想,「冬臨好像還有滑雪場。」
黎明月興致極佳,「你去過嗎?」
「沒有。」沈硯冰有些畏寒,不然也不會定居在濱城,平時遊玩也極少去冬天的大北方。
黎明月卻對雪天很有感情。
「瑞雪兆豐年,到處都是白茫茫的,很乾淨。」
沈硯冰想的卻是,那個時空怕是沒有經歷寒冷期,古代窮人最難熬的恐怕就是冬天了。
她沒有掃黎明月的興,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