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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月精神好了一些:「不無聊。」
沈硯冰又同她閒扯了幾句話,黎明月剛醒的朦朧遲鈍總算褪去,氣色好了起來。
「畫室裡的人都很好。」公主殿下看著窗外駛過的道路風景,「就是偶爾有些鬧。」
沒有什麼藝考壓力的美術愛好者,抱著畫板坐在板凳上,一邊畫著一邊談天說地,絲毫不消停。
沈硯冰對此看法很正面,「學得開心就好。」
黎明月通常在內室,但也會在這群精力旺盛的小孩簇擁下寫字畫畫,然後在誇張地讚美聲下離開。
何葉對此也不制止,還經常鼓勵不愛說話的黎明月同她們來往。
「別看她們都不是專業的,但畫得都很不錯呢。」
「我沒學過那類畫。」黎明月對她們常畫的素描、水彩甚至卡通畫都很感興趣。
「很簡單的,你基礎這麼好,很快就能學會。」柳盼友湊過來,說得信誓旦旦,「我可以教你。」
黎明月莞爾,在何葉說話前開口:「好啊。」
柳鬱並不太管學生,畫室大多時候是何葉在招呼——以她京城美院的水平,應付起業餘愛好者實在綽綽有餘。
但黎明月的國畫學習,柳鬱很是上心,幾乎幅幅過目,從草圖就開始指點校正,極盡嚴厲,少有看畫室學生們時的寬和之詞。
「柳老師對我可沒這麼苛刻。」何葉悄悄告訴黎明月,露出期待地笑容,「加油,我就靠師妹你帶飛了。」
黎明月撲哧一笑,這幾天和畫室的青少年接觸多了,她也慢慢能聽懂這些現代用語了。
「師姐的畫很好,尤其水彩,感覺和寫意畫很不一樣。」
她一謙虛完,何葉就像預料到了一樣立馬跟口:「那師妹幫我題個字唄」
在一邊畫動漫的柳盼友聞言探頭過來,「呸」了一聲,「黎姐姐別理她!」
兩人又吵了起來,整個畫室亂成一團,顏料與墨水齊飛,各自的畫板都成了盾牌,鬧得比夏天的烈日還躁。
黎明月坐在空調附近,自成一方小世界。
沈硯冰來接她時,黎明月主動聊起這些趣事,在畫室沒說的話和吐槽悉數倒出,和曾經的內斂判若兩人。
「看來你適應得不錯。」沈硯冰開車戴著墨鏡,黎明月只能透過對方的語氣和嘴角弧度判斷對方心情不錯。
「嗯。」黎明月對自己認識新朋友的事感到開心——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過什麼朋友。
她像個再普通不過的現代女孩兒,忍不住要和最好的朋友分享,沈硯冰也為她感到開心,愉快就像翻倍了一樣。
在畫室學習、聊天讓她感到落地的充實,而來回的車程上,同沈硯冰的分享交流也令她感到安心妥帖。
——每次上車前,她都忍不住組織著語言,思考待會兒要談什麼,幾乎快成了下意識的想法。
這似乎也讓她的暈車狀態好了許多。
沈硯冰的感覺比較特別。
放在從前,每天大下午出門接送人,尤其在盛夏,那是多少好處她都不會幹的。
放在從前,有人不停閒扯找話聊,只會無端消耗她的耐性——包括徐諾所謂的情侶分享。
但此刻,黎明月坐在她旁邊,夏天的陽光落在兩人身上,燥意被車內冷氣清退,她聽著對方時不時的分享和吐槽,聲音清亮不甜膩,竟有一種奇異的舒暢平靜。
——甚至有種,這條路比從前短的錯覺。
車停到園藝鐵門前,黎明月解下安全帶,沈硯冰把防曬帽往她頭上扣,沒有送她進去。
「拜拜。」黎明月從車窗外看她,朝她揮揮手,看得沈硯冰直笑。
在現代再平常不過的音譯詞,從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