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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盼友做了個鬼臉:「柳鬱是我媽。」
黎明月多看了這個裝束奇特的女孩一眼,隨母姓在景朝幾乎聞所未聞。
這個時間畫室人還不多,何葉坐在板凳上幫幾個學生改畫,一邊提點著注意事項,看見來人招呼著起身。
寒暄後,何葉問起一旁的柳盼友,「柳老師還在午睡嗎?」
「我下樓時她剛醒,應該過一會兒就來了吧。」十五來歲的柳盼友正是對成年人有興趣的時候,對二次拜訪的來人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一時半會不想坐下畫畫。
「這是你帶來的習作嗎?」何葉早早看見那兩幅捲起的畫紙,記得對方是自學的新手,好奇,「畫的是素描還是水彩?」
黎明月自然地展開:「一幅是花鳥畫,一幅是字。」
一旁的柳盼友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你畫的?」
何葉也驚了——這和她想像的半吊子野路子也不一樣!
「你沒學過?」她嘴微張,不可置信地打量她,又問,「你多大了?」
黎明月對她們的反應有些意外,又覺得不太好回答——她自然是學過的,但她的老師們可壓根不在這個世界。
她斟酌開口:「我和家裡的長輩學過一些,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今年十九了。」
何葉可算找到一點理由安慰自己,壓下驚奇:「原來是有家學淵源,實在是太強了。」
真有家學淵源的沈硯冰:……是我太菜。
「你只比你大一歲呢,你現在在哪念大學?沒去美院嗎?」何葉繼續追問。
「沒有讀大學。」黎明月大大方方地交代,「也沒有去美院。」
「啊?」這顯然超出了何葉的理解範圍,「那在做什麼?」
柳盼友立馬叫囔:「怎麼,非得讀書嗎!我看這個姐姐就挺好的,畫得一點不比你高材生差!」
何葉頭疼,朝叛逆少女反唇相譏:「我是這個意思嗎?」
「藝術家最重要的就是自由!你們拘束我,還要拘束別人!」
兩人立馬吵起來,畫室裡不少學生都放下畫筆瞄了過來。
沈硯冰和黎明月對視一眼,正想開口打斷這場鬧劇時,一直半掩的畫室門突然開了。
外頭熱烈的陽光立馬侵入,亮得晃眼。
何葉和柳盼友同時轉頭,默契地噤了聲。
「怎麼,又在吵什麼?」
來人一身簡單的短袖闊腿褲,到肩的黑髮低低束起,五官端正清雅,歲月的痕跡溫柔,有種別致的美候。
「老師。」何葉把話題立馬拉回正事,手勢轉向黎明月兩人,「這是畫室新來求教的學生,帶了她的作品過來。」
柳鬱立馬被陌生面孔吸引,黎明月認真做起自我介紹,聽得老師連連點頭,「有興趣就好,多花功夫,會是好苗子的。」
黎明月的謙遜和氣質給柳鬱留下了極佳的第一印象。
她轉頭看向另一個陌生面孔,沈硯冰笑,指了指黎明月,「我叫沈硯冰,她的姐姐,送她過來看看。」
上一次在梧凰山上,她同何葉介紹兩人時說的也是姐妹關係。
柳鬱多看了她幾眼,笑著點頭:「總覺得你面善得很。」
沈硯冰也只笑了笑,沒有攀起那層關係——她相信黎明月靠自己就可以征服老師。
幾人再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柳盼友催:「媽,你還沒看黎姐姐的字畫呢!」
「哦對。」柳鬱對自學者的習作從來不抱多高的期望值,收學生多看眼緣,這會兒沒人提醒還真要忘記。
黎明月的兩幅作品在先前兩人吵架時就重新捲了起來,重新展開,柳鬱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到翠鳥圖時候到幾分驚訝,再挪動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