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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布雷始終跟那些政客不一樣,他心中永遠存著當年還是個報人時的那一份赤子之心,他也一直在一顆嚮往自由的心和對長官的忠誠間糾結著,這種糾結在1948年11月13日的晚上徹底終結了,在國民黨戰敗撤退臺灣的前夜,陳布雷服毒自殺,永遠的留在了他的故鄉大陸。
程濤投共叛變的罪名已經坐實了,沒人去追究他到底是否叛變,他牽扯進了太多的秘密,劉湘因為女兒的事情也恨他入骨,與其說是他按律當斬,不如說是南京那邊覺得他還是死了比較省事。蔣介石知道了程濤逃婚的事情,為了安撫劉湘,他沒有把程濤押回南京執行槍決,而是留在成都留待秋後問斬。
大牢裡鬍子拉碴頭髮蓬亂的程濤靠著牆壁坐在地上,秋天的陽光透過鐵窗照在他的臉上,他這一個月沒少遭罪,劉湘快恨死他了,吩咐獄卒只要弄不死他,就儘量折磨他。他瘦多了,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滿身都是被鞭打的傷痕,那些傷痕和他的襯衫黏在一起,有些已經開始潰爛了。但即便如此他坐在那裡腰板依舊挺得筆直,一雙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 今天是他執行槍決的日子,他平靜的坐在那裡等著最後的時刻。
這時走廊裡響起一陣腳步聲,他向牢門口看去,心想怎麼這麼早。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來的並不是獄卒,而是小警衛焦陽,他沒穿軍裝穿了一身便服,手裡拎著個食盒。
“你怎麼來了?”程濤問道。
焦陽嘿嘿一笑說道:“程長官,我來送你一程噻,我給你帶了點吃的,要死也不能餓著上路嘛。”他說著開啟了食盒,把裡面噴香撲鼻的飯菜擺了出來。
程濤用筷子夾了口回鍋肉嚐了嚐微微一笑說道:“好吃。”
焦陽笑呵呵的說:“好吃吧,我媽做的,程長官你可能不曉得,我家是開館子的,其實就是個路邊攤啦,但是好好吃的。”
程濤一邊吃著菜一邊問道:“你怎麼沒穿軍裝?”
“我都被開除了,穿個錘子軍裝哦,程長官,你不曉得,你出事以後,所有跟你有關係的人都被處分了,像我這種直接就開除了。”
“開除了好,”程濤笑了下說,“你不適合當兵,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懶的兵。”
“就是噻。。。。。。等等,程長官,你這不是在誇我吧,人家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咋個你要死了還這麼不留口德哦。”
程濤哈哈笑了起來,他夾了幾筷子菜後突然說:“焦陽,雖然你不是個好兵,但你是個好人。”
焦陽聽了他的話微微怔了下,從鐵窗射進來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即便在牢裡的惡臭中依然能聞出飯菜撲鼻的噴香,程濤夾了一口送進嘴裡說:“真香啊,果然是媽媽做的飯。”
焦陽的眼眶突然紅了,他嘴角咧了下一拍大腿說道:“我說你不要搞得這麼煽情好不嘛!老子就是來給你送點吃的,又不是來給你哭喪的,你搞啥子嘛!我說你這個人簡直了!反正都要死了,大家開心一點好不嘛!”他轉過頭去抹了把鼻子擺著手說:“算了,算了,老子回去了,不跟你講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他站起來抽著鼻子對程濤說:“程長官,你保重。”
“你也是。”程濤對他微微一笑,焦陽嘴角抖動了一下一扭頭走了。程濤一個人慢慢的品嚐著面前的飯菜,這是他一個月來吃的最好的一頓,他細細咀嚼著口中的美食,嘴角浮上了一絲微笑:這麼死,值了。
下午的時候獄卒來了,他們蒙上程濤的眼睛把他帶了出去,程濤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停了下來,他能感覺到自己是在室內,他心中不禁有些納悶:不是應該在室外槍決麼?難道是要上電椅?
當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下來時,程濤不由愕然了,他竟然是在劉湘的辦公室裡,臉色鐵青的劉湘坐在辦公桌後惡狠狠的看著他,潘文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