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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顯聰說:「那是七班長跟我打賭輸給我的,我又不怎麼抽菸,給你吧,反正也是拿你當賭注,算是實至名歸。」
莊嚴一把抓過香菸,周圍的一班戰友立即起鬨要分煙。
尹顯聰沉下臉,警告道:「別得意起來就沒譜,誰準許你們在飯堂抽菸?」
說完,拿起自己的飯盆,說:「我吃飽了,你們也快點吃,別在這裡磨蹭太久。」
「知道了!班長!」
所有新兵蛋立即大聲應道。
等班長尹顯聰一走,桌上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喝著喝著,莊嚴朝三班的桌子掃了一眼。
徐興國沒有在桌上,他的位置上空空蕩蕩。
「咦?沒看到徐典型呢!」莊嚴好奇地向班裡的其他戰友打聽。
新兵劉瑞勇低聲道:「下午我看到三班長把徐興國叫到了排房後面的松樹林裡,好像狠狠訓了一頓。」
新兵陳偉華夾起一塊臘肉放在碗裡,刨了口飯道:「咳,還用問?早上打槍打成那樣,三班長……」
說到這裡,他小心翼翼地朝三班的飯桌瞅了一眼,將聲音壓到最低:「三班長那個變態性格你們都知道的,他總是要求三班比咱們一班強,今天三班的成績不咋地,而且徐興國又失了手,我估摸著,今晚三班慘嘍!」
新兵雲輝說:「何止是慘呀?徐典型平常就得罪人多,老覺得自己是尖子都不拿正眼看人,三班這次宋海軍打了個優秀,徐興國反而沒打優秀,連臘肉都沒得吃呢……開飯之後,我看到他自己好像捧著飯盆到炊事班後面去了……」
一向溫文的嚴肅朝雲輝丟了個眼色,將他的話頭打斷:「我說雲輝,咱們都是戰友,沒必要這麼說,我估計他自己心裡也難受……咱不能落井下石……」
早上的射擊二練習考核,徐興國馬失前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他旁邊的莊嚴打得太好,讓他失了鎮定,還是因為好勝心切結果導致太緊張,最後只有5發上靶。
這僅僅是個及格成績。
易軍一邊呷著啤酒,一邊用那種招牌式的詩人強調說道:「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吶……」
一邊說,還一邊甩了一下腦袋,彷彿腦袋上還留著那叢「散發著詩人氣息」的長髮。
莊嚴想了想,端起桌上的那盆臘肉往自己的碗裡扒拉了好大一份,然後拿起啤酒端起飯盆,在眾人的驚訝目光中離開飯桌。
炊事班廚房後面的一堆石頭旁邊。
徐興國捧著飯盆,一邊抹眼淚,一邊朝嘴裡扒拉飯粒。
可是飯到嘴裡,他怎麼都咽不下去,喉嚨裡乾澀得要死,彷彿被塞進了兩團是砂紙。
這裡很安靜,是炊事班洗菜的地方,不遠處就是個大水池子,在吃完飯之前,沒人會來這裡。
徐興國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落淚。
今天早上的射擊二練習考核,對他的自信心來說無異於一次重創。
一切好像都按照訓練時的要領來做,可是子彈卻偏偏沒有上靶。
莊嚴屢次率先打完子彈,這又不多不少影響了他的情緒。
他不喜歡莊嚴這傢伙。
這傢伙就像條泥鰍一樣滑頭。
他憑什麼?
他憑什麼能贏過自己!?
徐興國感到不服。
當兵以來,自己哪一個科目不是拼盡全力,哪一次考核不是遙遙領先?
為什麼這次居然失手?
他想不通。
「我說……」
旁邊忽然響起了一個既討厭又熟悉的聲音。
徐興國趕緊抹趕緊眼角的淚痕,瞬間換了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