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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喃點點頭,笑著伸出手:「你好,我是梁喃。」
錢楚楚瞥了眼梁喃伸出來的手,沒搭理,只慢悠悠地道:「你彈古琴啊,還真是難得啊,我一直以為這種老掉牙的樂器都沒了呢。」
聞言,梁喃臉色瞬間沉下:「你說什麼呢?」
錢楚楚笑了笑,掃了一眼邊上其他的演奏嘉賓。
那人聽說過錢楚楚的名字,一心想要攀附,見她遞來個眼神,忙去應和:「是啊,這玩意兒竟然還有人彈,指法簡單,又土又老氣的,早該棄了的。還是小提琴好,配楚楚這種高雅的氣質正好。」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樂器哪來的高低貴賤?」梁喃擰眉,瞪著她,一字一頓道,「而且,古琴很好,音色曲子都很好聽。」
錢楚楚聞言,上下掃了梁喃一眼,梁喃迎上她的視線。
錢楚楚輕嗤了一聲,音調蜿蜒,尾音拉長,滿是不屑的樣子:「哦。」
說完,就看也沒再看梁喃一眼,逕自走了。
梁喃想攔住她問她這是什麼意思,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又緩緩鬆開了腿側的拳。
直到身後傳來徐語的喚聲:「喃喃,那我走了。」
梁喃這才收回視線,還沒等再說什麼,臺上的主持人已經喚了她的名字,她忙準備上臺。
射光呈黑紫色,似茫茫夜幕,中間卻被扯開了一條口子,明光乍亮,通通賦予給了舞臺中央的女人身上。
顧間的整個身影都隱藏在暗處,除非離得近一些,不然誰也瞧不見這兒還有個人。即便離近了也只能瞧見一個挺拔的黑影,身體朝著臺上的方向,壓根看不清到底是誰。
一聲琴音突起。
帶著溫吞卻磅礴的氣勢,響徹在整個演播廳內。霎時間,原本還吵鬧絮語的人不知怎的,突然皆啞了聲,定定地看過去。
梁喃的手指撥得極快,琴音如山洪一般劇烈浩大,滾滾而來,所到之地,皆被掃蕩乾淨。
她紅色袖擺隨著動作飛舞,上面的金絲線也快得讓人看不清,只能看見它們細細密密地,忽起忽落,夾雜纏繞,底下的琴絃不動聲色地發著銀光,仿若刀光劍影。
顧間始終一動未動,就站在那兒,光線太暗,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唯一能瞧得仔細的便是那雙黑眸,一如既往地黑,卻像黑曜石一樣,亮的仿若會發光。
望著梁喃。
他看著臺上的梁喃,梁喃始終閉著眼,不同以往,她這次微蹙起了眉頭,下顎崩得很緊,嘴唇抿直,模樣堅定,彷彿在和什麼抗爭一樣。
動作起伏裡,兩縷鬢髮飛舞,紅裙似妖般蠱惑。
顧間眯起眼睛,過往畫面接踵而至,他眼神逐漸失起焦。
梁喃第一次給他彈琴是他們在一起後的一個禮拜之後,那時他隨口問起梁喃的專業,梁喃便說是古琴專業的。
他那時挑了挑眉,並未怎麼在意,梁喃卻笑盈盈地獻寶一般地道:「我給你彈一曲吧。」
他記得,梁喃那天穿的是件白裙子,清純優雅,彈的曲子舒緩平和,像春日裡穿過櫻花樹林的風,不是多震撼,卻十分動人。
彈完一曲後,梁喃就雙臂勾著他的脖子,雙眼亮晶晶地似滿天星:「我以後天天給你彈好不好?」
他那時怎麼答的來著?
顧間垂眸想了想,他那時好像說的,隨你。
即便如此,梁喃後來還是給他彈過很多次。有穿旗袍的,有穿襦裙的,有穿雪紡裙的……
腦海中閃過各種款式各種顏色的衣服,曲子也隨之一首首地改變。
不過地點倒是無一例外的,都是在景園。
他和她交流最親密的地方。
顧間抿起唇,景園離公司稍遠,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