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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彥沉默片刻,還是沒忍住問戚夕:「我們真的要放走徐井舜嗎?」
戚夕低聲:「我前幾天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郵件。」
路彥呼吸一窒,一種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下一刻,戚夕道:「是姑姑以前定時發的,你看看吧。」
路彥紅著眼眶接過戚夕的手機,沒讀幾行,眼淚就再次落了下來。
「戚夕姐,這字我都認識,怎麼組合起來就讀不懂了呢?」
戚夕:「……」
直到戚夕坐在夢寐以求的演唱會現場,她的腦中還是思量著韋欣的話,韋欣在信裡暗示了逢春計劃的突破口,並很瀟灑地表示自己要去以身試毒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去了,讓她倆不用擔心,畢竟回來和回不來都不是什麼好事,放平心態,往前看就好。
戚夕心說,所以她一直堅持喝藥,甚至裝作聲啞給那些人看,就是為了把這個罪惡的逢春計劃一窩端了嗎?
事情更加亂成一團了,戚夕太陽穴刺痛,情不自禁抬手揉了揉。
爺爺你怎麼啦,是生病了?」稚嫩的童聲傳來,戚夕放下胳膊,看向自己身旁——這是一位衣著不凡的老先生,頭髮白了一大半,正靠著牆閉目養神。
戚夕正在等一通重要的電話,因此站在了離出口較近的看臺這裡,這裡不設座位,也很難看清舞臺,但她作為人魚絲毫不受影響……這位老先生坐在這裡,真的是來聽演唱會的嗎?
哪怕祈喬演唱會延期很長時間,但依然是一票難求,許多眼疾手快的年輕人都不一定能弄到票,老先生這麼大年紀了,若非特別喜歡祈喬,想必不會來這種人擠人的現場來看。
可是,如果是鐵粉,為什麼要坐在這個位置?他憑著票進來,為什麼不坐在座位上?
廖嚮明是被祈喬生硬拉來演唱會的。
祈喬軟磨硬泡了他好久,說什麼「戚夕去忙了,貴賓席上沒有親友我會很難過的,您老就賞光來走個過場好不好。」
沒辦法,廖嚮明只好頂著一張欠錢五百萬的臉來了這吵鬧的地方。
結果演唱會開場沒幾分鐘,他差點就被粉絲的尖叫聲吵個半聾,感覺血壓都升高了!
這還不算,祈喬彷彿生怕吵不死他,在臺上各種小花樣逗粉絲玩,大家歡呼聲一波接著一波,都蓋過了祈喬發出來的噪音。
本就不贊成祈喬做明星的廖嚮明忍無可忍,狠狠瞅了眼臺上的祈喬……好巧不巧,這帶脾氣的一眼被祈喬剛好看見了。
祈喬使壞,朝著粉絲們來了個飛吻。尖叫聲更大了是……廖嚮明終於撂挑子不幹了,起身就往出口走。
他沒走幾步,還是沒捨得真的離場,於是找了個離出口近的地方坐下來閉目養神。
可能路過的小男孩以為自己生病了,廖嚮明只好徐徐睜眼,只是,他目光朗明,哪裡是瞌睡的樣子。
廖嚮明看了眼身邊的小孩,正要說什麼,那孩子卻突然站了起來,似乎是被他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
小孩後退幾步,竟然毫無預兆地哭了起來。
戚夕:「……」
廖嚮明:「……」
幾秒鐘後,孩子家長跑了過來和戚夕他們道歉,表示熊孩子打擾大家看演唱會,這就回去打他屁股。
男孩哽咽:「這個爺爺沒有生病,他在演唱會上睡覺!」
正在道歉的家長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回事,路過通道出口的其他粉絲聽到這話,也紛紛圍了過來。
「居然還真有人在祈喬演唱會上睡覺!」
「票不要可以給我啊,我男朋友現在還在家裡埋怨我呢。」
「可以不來,但在演唱會上睡覺有點過分了吧。」
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