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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漣收起圖紙, 望向窗外:「約莫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入城, 許姑娘可以小憩片刻。」
「?」
四人共乘一輛馬車,若只有她一個人躺下午睡,豈不是顯得她又弱又事多?就很沒面子。
「有什麼可討論的?想睡便睡了。」蕭放刀瞥她一眼。
行, 討論既定行程純屬浪費口舌,不如睡覺待機儲存體力。主要是她也拿不出什麼有價值的建議,根本不必強求自己加入討論。
她挪到了車體角落, 背對眾人倚著軟枕闔目休息了。
起初她並不曾睡著,因為玉花驄行步再是平穩也不及現代的機動車,更不必說地鐵高鐵之類,這種顛簸在不用忽忽加以平衡時是難捱的,加上馬蹄、車輪、蟲鳴混雜出清晰的環境音,要進入深度睡眠並不容易。
然而眼睛閉得久了意識便逐漸渙散,半個時辰後,她由模糊的半夢半醒轉為酣然的沉眠,醒來時車內光線昏暗,已是暮色四合的傍晚時分。
而且她的姿勢由坐變躺,身上還蓋著一張薄毯,不知是哪位同伴好心為之。
許垂露乍一睜眼,頓時生出一種久違的「我是不是坐過站」了的恐慌,見三人神色如常,安安穩穩地直脊而坐,才稍鬆一口氣。
外面人聲喧雜,車輪軋地的聲音也不似在野外石路上那樣震耳,顯然是已駛入城鎮。
她按著腦袋找回清醒,問道:「這是已到蒲州了嗎?」
玄鑒點頭:「嗯,前面就是客棧。」
馬車果然停在一家很有派頭的高樓之前,四人一道下車,水漣先去客店大堂打點,其餘三人則各自取了貼身包袱徐步入內。
許垂露發現除了眼熟的絕情宗弟子在卸貨牽馬之外,還有另一批鏢師裝束的人也熟稔地擼袖幫忙。
蕭放刀對此沒有異議,恍如未見地踏入大門。
堂倌熱絡地提壺相迎,見蕭放刀衣著富貴又神情冷酷,便把語氣放得無比恭敬謹慎。
「那位郎君已定下客房,我這便帶三位姑娘過去。」
水漣自是獨住一屋,但除此之外,堂倌手上只拿了兩把鑰匙,他引玄鑒進了客房,便把最後一把鑰匙交給蕭放刀,為其推開紅櫻木門。
許垂露等著堂倌從身上再摸出個鑰匙遞送己手,對方卻只衝著兩人和氣地笑:「兩位姑娘的屋子是天字六號房,有何需要隨時喚我即可。」
「……?」
預算不夠只能兩人合住嗎?
許垂露略有——也算不上失望地跟著蕭放刀進了屋子,屋舍寬闊,陳設齊全,兩張雕花牙床被屏風隔開,窗臺前放了幾盆蘭草,顯得格調高雅,情懷雅緻。
不是很像粗獷的江湖人該住的地方。
「那些鏢師都是俞中素的人。」蕭放刀放下包袱,姿態懶散地坐在圈椅上,「阮尋香和他通了氣,進蒲州這一路有橫雨鏢局護持能省不少麻煩,在旁人眼中,也算是驗證了我們商人的身份。」
許垂露記得這位勵志故事的主角之一,且在蕭放刀的解釋中品出了一點明月溝渠的味道。
他離開絕情宗雖是自願,但武功被廢是事實,就算不記恨,也不可能毫無芥蒂,而因著阮尋香一句話,他便甘願為蕭放刀一行鞍前馬後,不可謂不盡心。
「嗯,還是你佈置周到。」
「周到?」她給自己斟茶,「若真周到,便該讓你舒坦地自住一間房。」
所以蕭放刀如此安排就是為了給她找不痛快?
「你這麼安排定是有理由的。」
「沒什麼理由。」
哦。
蕭放刀把天聊死之後又另起話頭:「餓了,叫幾個菜上來?」
許垂露會意:「好,我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