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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賣了我們,我們便將他……將他也賣了。」紅鳶最後下定決心一般才說出口。
——她難以想像,如果剛才他被賣給了那色眯眯的男人,還不得不跟小小姐分開,那之後小小姐的下場,她的下場,將會是怎樣。
一想到這裡,她就渾身都在顫抖。再狠心的話,她便也能說的出來了。
「不,不行,你們不能掠賣我們。犯法的。」之前說紅鳶是他妹妹的男人,這時「靈光一閃」想起沈飛玹是怎麼恐嚇的他們。
「哦?我們又不拿你們賣身錢。」——雖然掠賣也是指違背本人意願。
「至於你們自賣自身,這不是活不下去了嘛。我們也是好心,給你們介紹個好去處。」沈飛玹這話就很明白了。
男人一把揪住自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兄弟,連忙跟言夙求饒,並且自薦道:「大俠我們有力氣,能種田,能看家護院。我們願意賣身為奴,給您當牛做馬。」
「我們,我們還不要賣身銀子。」男人咬咬牙,想著這樣,好歹能讓言夙他們消消氣。
——不然這得是把他們賣到哪裡去?
一旁看熱鬧的人紛紛議論紛紛,說大快人心的有,羨慕言夙白佔便宜的也有。
總之人生百態。
言夙只是聽了幾句,就沒再多關注。
至於眼前這事兒怎麼解決,也真如他說的那樣聽紅鳶的。
但身後的殺手們卻沒想到這一點粗淺功夫都沒有的倆小子,能搶他們的活幹啊——不知道他們現在正是戴罪之身,正想獲取惠平侯原諒、積極表現的時候嘛?
他們是看家護院不行,還是當牛做馬不行?
不等紅鳶表露不願看這倆人天天在眼前礙眼,就將身後七個大老爺們衝上來,對著這倆男人就是一頓胖揍。
「這種事我們皮糙肉厚的老爺們來就是,姑娘家家的都退後。」
現如今的護衛隊長匆匆說了一句,就投身於揍人事業中去,生怕自己少打了一拳,就沒讓惠平侯看出他的悔改決心似的。
——當然,他們下手也有分寸。是跟以往相反的分寸,奉命殺人的時候,是掌握一擊致命的分寸。但現在是避開所有致命弱點的分寸。
要打的他們哭爹喊娘,卻也不會打死他們。
招娣看著是又怕,又解氣。
言夙一下抱起小崽,又拉住了大崽,擋在他的眼前。這群傢伙也不知道拖遠點動手,嚇著孩子們怎麼辦?
小崽倒是沒被那慘叫嚇著,他這會兒正雙眼看著妹妹,一眨不眨的。
「爹,妹妹。」小崽拉著言夙的衣襟,示意他看妹妹。
言夙點了點頭:「對,妹妹,我們帶妹妹回家。」
紅鳶也轉過身不去看那些人捱打的場面,還在招娣拉到自己的懷裡,也幫忙擋著點大崽。
但大崽是一點兒也不怕的,他爹在呢,他怕啥——還有點躍躍欲試的想看。
紅鳶這才聽到小崽叫言夙什麼。之前大崽雖然也叫了一聲,但紅鳶還是下意識地的意味他叫的是大爺溫堯。
不過這會兒她也顧不上問為什麼叫言夙爹的事情——一是不好大庭廣眾問,二也是多少能猜出是為了掩人耳目等目的。
她聽到言夙那句回家,頓時又有些憋不住眼淚。
仰著頭望天,狠狠吸了幾口氣,這才將淚意別回去。
這才發現手裡拉著的招娣的手越來越涼。
孩子年紀雖小,但顯然察覺到了可能到來的分別。
紅鳶望著言夙,不知如何開口。
「紅鳶,這個、奶娃娃還是你抱吧,抱的動嗎?」言夙看了看地上站著的大崽,雖然這孩子總懂事的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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