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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科的確是努力了還是提高不上去的短板,如果以後實在不行的話,至少還可以靠畫畫和彈琴賺點錢嘛,夠活就行了。」
「所以啊——」溫意眠垂眸看了眼自己認真之後錯誤率還算中等的作業,極低地嘆息了聲,「不露鋒芒,比以前好過多了。」
所以不是溫意眠不好好學習,而是掩人耳目地,把才華隱於暗處,才能避免禍事。豪門世家多的是離奇故事,溫意眠不想自己還沒活明白,就莫名其妙失足了。
以前想過自暴自棄,但現在還有陸別宴,放不下的念想。
但這些,除了親近的人,沒人知道。
鄒睦和現在就捏著溫意眠的成績弱勢,打算先從她下手,「溫意眠啊,聽老師一句勸,就算不填h大,填就近的別的學校也是可以的,a大風險太大了,而且你之前不是參加油畫比賽還得獎了,省內藝術院校也有不錯的」
只是鄒睦和這話還沒說完,溫意眠就開口了:「主任,如果我考上了呢?」
再三猶豫地,她第一次敢直視鄒睦和的眼睛,語氣卻依是怯卻:「我能問問,陸別宴填的是什麼學校嗎?」
鄒睦和皺著眉看她。
雖然戀愛這項華仁私立沒禁止,但這麼明目張膽的,倒是有點麻煩了。
寧汐看出鄒睦和那點不悅是什麼意思,隨便掃了眼那疊志願單,開口道:「主任,我也好奇陸別宴的。」
溫意眠詫異看她。
寧汐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神情,轉而和鄒睦和「有理有據」道:「還有高三一班程煦、江季珩,我們幾個彼此打氣說好要考a大,程煦和江季珩的我知道了,現在就只剩陸別宴的。」
「所以,他也寫的是a大麼?」
鄒睦和愣了幾秒,似信非信地看著她,腦子裡回想著程煦和江季珩的最終意向,的確都是a大
而拿出陸別宴的那張志願,是a大。
溫意眠閉了閉眼,吸了口氣,像是鼓起勇氣,「主任,我不會改志願的。」
鄒睦和不可思議地看她。
溫意眠睜眼,坦坦蕩蕩地看著他,神色是從未有過的極致溫柔,語氣少有的堅定:「您上課的時候,給我們科普過盧瑟福說的一句話,用一顆15英寸的大炮去轟擊一張紙,擁有的答案竟然會是被反彈回的炮/彈擊中,這本身就很荒誕不是嗎。」
「a大現在遙不可及,但我都沒有去試試我有沒有機會考上,就在衝刺線上被人硬性剝奪了機會主任,這對我,好像並不公平。」
說到這裡,溫意眠嗓音微啞,也就不再說了。
鄒睦和明明是抱著說服她的心態,但教書育人這麼多年的經驗,看到的優勝劣汰裡,溫意眠這樣的真的算是少數。
他不知道怎麼去坦言自己的感受,總感覺胸口被生生堵了東西,噎得難受。
現在的氛圍不適合再多說她的,寧汐只是淡聲道:「主任,我們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一場聊天,兩人都沒有改變志願。
說實話,走出辦公室,溫意眠的腿都是軟的,她從來都是人前拘謹,人後歡悅,收放自如的狀態才能保證事事順利。
而當她從心說出真想試試a大,那種難以預料的掙扎感又洶湧地將她包裹。
「汐汐,我覺得」溫意眠耳邊不斷重複著她剛才說的話,終於變得失魂落魄,低垂下腦袋,眼睛無神,「我可能完了。」
寧汐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溫意眠扯住她的校服衣袖,慢一拍地抬頭,漂亮的眼睛此刻流露出無疑的委屈,眼圈微紅,「我該怎麼辦。」
她吸了吸鼻子,無措的哭腔已經先一步跑出來了,「a大基本要超我總分一百分,整整一百分,我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