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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想不出了。
其實從那次酒吧出事開始,他也不過是想解釋。
可是該死的尊嚴、所謂的自尊心,讓他低不下頭,甚至人前永遠是沒有桀驁也要端著。
慢慢就演變成這樣。
那天晚上他認出清初去找她,是想去求和的,然而看到林遇嵐,聽著他們說話,心思慢慢就變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本該放軟的話,說出來就成了輕嘲、諷刺。
全都成了驗證她是否還喜歡他的工具。
直到現在。
現在,他莫名覺得如果這次讓清初走了,他再也不會有機會。
可是……
他又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駁了自己所說過的話。
他說過多少狠話了,又多少次自己打自己的臉,明明說過不在意清初的,她怎麼樣,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直覺告訴他,他不該這樣了。
就像以前他常說的,一個女生而已,值得麼?
他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別人都看著,以為他是要說什麼,顧祁澤很快又鬆了手,面色如常。
「沒什麼,走吧。」
清初離開了,沒有猶豫過。
顧祁澤還站在原地,眼神直直地盯著下邊,面無表情。
有朋友忐忑地上來問:「澤哥,你這是……」
顧祁澤像才回神,目光投過去:「怎麼了?」
朋友幾個不吭聲了,也沒說。
他這會兒有點又頹又冷。全然沒有剛才那股妄勁兒。
他說:「沒事。」
之前那女生站旁邊看了好半天的戲,這會兒他們要走了,還想上去說話,然而顧祁澤一眼都沒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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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沒有回去。
而是下了樓,出去到酒店邊上的花壇邊,找了個臺階坐著。
裡面對局已經打完了,甚至到了吃飯的時候,清初卻沒一點反應。
天已經要黑了,夜幕降臨,馬上城市會燈火通明,高架橋上會是車流來往。
晚上的風有點冷,清初衣服穿少了,坐了快一小時才感受到寒冷。
可是腦袋卻愈發的清醒。
她覺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
她盯著地面發呆,慢慢抱住自己胳膊。
林遇嵐是對局結束後發現異常的,她去了很久都沒回,到吃飯的點也不見人。
有工作人員請他快去落座,他也顧不上,在人群中四處尋找她的身影,全然沒有,他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連飯也顧不上吃了,跑出去,在偌大的酒店來回找了幾圈,最後在夜幕下的角落臺階邊看到了她。
來時還好好的女孩,這會兒像被什麼打擊了似的,失神坐在那兒。
她身子本就偏瘦,單薄的身影看著就跟被遺棄一樣。
沒由來讓林遇嵐心頭一緊。
他放輕腳步慢慢走了過去,輕聲喊:「清初。」
清初沒反應,他在她面前慢慢蹲下身,手輕擱到她腿上,然後動作很輕柔地去撫她頰邊有些亂的頭髮。
「清初。」他視線探尋著,耐心再度喊了一聲。
清初眼眸微微動了,抬起頭,看向此時近在咫尺的人,彷彿才回神:「啊?」
然而清楚看到她此時狀態時,林遇嵐心中一震。
她那雙眼泛著紅,隱隱還有濕痕,可能在這趴久了,臉上還壓出了一點痕跡。
她是不是哭過。
這個認知讓林遇嵐手都不自覺緊張了。
「你……」
清初像是沒想過林遇嵐會突然出現,眼神裡劃過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