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總有一天,哪怕我的雙手已經白骨森森,屍鬼化而不可逆,我也要用開發出的‘曙光之心’,在“審判之眼”面前得到‘基因色,白色,純種人類’的判定!”
這是紅月谷一空的宣誓。
“所以我要回去,好歹把一空曾經的某些東西拿回來。”
洛林沉默了片刻,這種想法已經屬於動搖國本,一個實驗員就這麼瘋狂,那麼整個紅月谷呢?“所謂的紅月谷計劃是什麼?”
當年就有很多人在問,紅月谷計劃到底是什麼?耗費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架構的一個虛幻王國,到底驗證了什麼?人類自我的革新?7或者只是一場荒謬的實驗?
“驗證從古到今一切思想悖論和烏托邦的試驗場,你能叫得上號的思想革命都在裡面試驗過。”流蘇將一縷長髮繞於耳後,這是雲疏桐的習慣動作,她也學得雲疏桐的三分嫵媚與撩人,“當然都最後失敗了。雲疏桐不想和一群瘋子為伍,以‘人種平等相處的可能性’為課題打掩護,偷偷單幹研究曙光之心。”
“有這種想法的雲疏桐自己也是一個瘋子,然後,你也瘋狂的加入了名叫雲疏桐的邪教組織,和她一起搗鼓名叫曙光之心的祭天神器?”洛林挑了挑眉。
“你覺得病變人類是罪惡的存在嗎?”流蘇冷不防地換了個問題。
洛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緊握成拳,含笑道,“為什麼會?”
“我知道你不會,但是我會,”流蘇以為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人類都是群居性的動物,會和光同塵,會隨波逐流,為了融入那點虛假的溫暖,強迫自己接受周圍的價值觀,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同化。我就被同化地很徹底——畢竟不存在生殖隔離的物種間,總會有共性。”
“不是每個人都有‘舉世皆濁我獨清’的勇氣,要做異類就要有一顆堅韌的心。”
洛林微微含笑,深邃的眼眸幽深而帶著笑意,“異類?這麼說,上位者都是異類,高處不勝寒,沒有人可以給你取暖。”
“每天紅月谷都有無數人病態化,前天還鼓吹純種人至上的同伴,隔天就成了自己最唾棄的病變人。那種自食苦果、因果戲弄的感覺,只有被自己的制度害死的而車裂的商鞅能體察一二。”流蘇頓了頓,嘆了口氣,笑容沉重地像是被壓了鉛灰色的雲,“但整個一空還是這麼堅持著人種之上的理論,誰都知道不作不死,但一個個入戲太深。更何況我們能夠體諒病變人,誰來原諒變成病變人的我們?”
“所有人的希望都是曙光之心,有了它,病變人是可以‘治癒’的,病態只是一種病,和感冒咳嗽一般無二。”流蘇兀自邏輯混亂著。
“曙光之心”應該是整個一空的夢想。
夢想不是你飽食終日無所事事時的想法,而是飢腸轆轆卻依舊堅持的信仰,功成名就以後被驗證的是經驗,窮困潦倒時堅持的才是信念。你不能吃飽喝足之後,打嗝剃牙,突然奇想,想要的是理想來填充空虛的自我;而食不果腹之時,是要求現實的回報,給你一份“嗟來之食”。
其實也是千千萬萬個病變人類的夢想。
“你不知道,曙光之心對於我們而言,有多麼重要!”
全息影像又被接通了,想來是舌燦蓮花的李延說服了宿管的大媽。被陰鬱暗沉環肆的洛林一瞬間被光明包裹,海藍色的房間內,流蘇似乎是置身磅礴的大海,煙波浩面裡渺小成一葉扁舟,卻偏生不願隨波逐流。
雖然洛林可以看到她被一個浪頭打來破滅的結局。就像是封存千年的油畫,被解開塵封的那一剎那突刺光鮮奪目,美輪美奐,但一旦接觸氧氣就灰飛煙滅,瞬間腐朽的面目全非。
“流蘇,”洛林自身難保,還有心情來教育流蘇,“你若真的去不成玫林行省,其實也沒什麼。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