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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承第一次這麼仔細地撫摸南軒陽的肚子,他的孩子正住在裡面,每一天都在成長,不久的將來就要出生,然後開始牙牙學語,明年就會叫他爸爸。
大手隔著衣服來回在隆起的肚子上來回撫摸,小傢伙十分給力地回應林樾承,左一腳右一拳的樂得不可開交。
不痛,但動得南軒陽心慌意亂。
他皺著眉,按住林樾承的手,「夠了,你們有完沒完?」
林樾承以為他不舒服了,立即將手抽出來,強行扶他到旁邊的椅子坐下,低聲詢問:「是不是很痛?」
南軒陽繃著臉,還沒說話,又被踢一腳。
林樾承察覺到了,輕輕拍了拍南軒陽肚子,「乖,別鬧你爸爸。」
南軒陽:「……」
他說的話,肚子裡那位能聽懂就有鬼了。
林樾承話說完,小傢伙還真的安靜下來了,乖得不行。
南軒陽心情頓時有點堵。
入秋的早上有點涼,南軒陽穿了件藍色毛衣,坐著的時候衣服貼著肚皮,將圓潤的肚子勾勒模糊的形狀。
林樾承緊緊地看了半晌,突然鬼使神差地俯身,隔著衣服親了下他的肚子。
南軒陽沒想到林樾承會有這樣的動作,渾身瑟縮,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快速傳遍全身。
陌生,又熟悉。
他眼裡的錯愕沒來得及收起來就和林樾承雙目對視,有些狼狽地站了起來。
林樾承應該發現了,突然顫抖全是因為他的親吻。
從懷孕到現在南軒陽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吻,他竟然有了不該有的感覺,讓他覺得羞恥不已。
林樾承也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他輕咳一聲,「冷嗎?」
南軒陽看他一眼,林樾承這反應明顯沒有往別處想,也不知該笑該哭。
他轉身往回走,「回去了。」
林樾承小心地問道:「你生氣了?」
「沒有。」
「對不起,我沒忍住。」林樾承道歉,身在後面預防他摔倒,急道:「軒陽,你走慢點。」
南軒陽腳步沒停,速度也沒減,只想和林樾承拉開距離,根本沒注意到前面溜著滑板的少年失去控制,滑板從他腳下飛出,正直面向他砸過來。
「軒陽!」
林樾承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將人往後一拉,躲開了滑板,把人緊緊護在懷裡。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南軒陽反應過來已經被林樾承抱在懷裡了。
他敏感地發現林樾承竟然在顫抖。
林樾承在害怕。
南軒陽怔了下,想從林樾承懷裡抽離,又被抱了回去。
「為了躲開我,路都不看了嗎?」林樾承聲音很低,語氣有點兇。
他沒辦法想像剛才那塊飛速的滑板砸中南軒陽的後果,確定懷裡的人沒事後,林樾承膽戰心驚地吼了聲。
南軒陽渾身一震,摸了摸肚子。
幸好沒事。
林樾承意識到自己語氣惡劣,又低聲哄起來,「你可以氣我,但不可以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你剛才真的把我嚇到了。」
南軒陽沒有繼續掙扎,乖乖埋在林樾承懷裡,把臉壓得很低。
他沒有生氣,同樣心有餘悸。
現在肚子變大了,動作完全比不上以前,連反應也遲鈍了些,換作以前,他輕鬆就能躲過去。
南軒陽被抱著,鼓起的肚子和林樾承結實的腹部貼著,小傢伙開始興奮起來,在他肚子裡一陣亂踹。
「你放開。」
林樾承又抱了他一會兒才鬆開,表情有些凝重,「以後你散步,我都會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