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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重新擬定練習生合同的時候她有因為『是否該戀愛』的話題與魏廣楠和常坤探討過,當時她就抱著一副開明的態度,認為這不是嚴重的事情。
現在殷楚源被抓個正著,還需要公司花錢擺平,很難說算就算。
思忖半天,鍾彌穩穩道:「雖然合同中有明確說禁止練習生戀愛,但他們都是正常人,無謂對錯。況且這是第一次,我希望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如果非要個明面上的懲戒,殷楚源暫停練習一個月,怎麼樣?」
魏廣楠與常坤對視一眼。
「鍾彌,這件事情於我們來說,賣你個人情完全可以。不過這裡是公司,無規矩不成方圓。別說你我,就連莊總都要對董事會成員有個合理的解釋。偶練部本身就是中天的試行專案,他們不會做風險投資的。」
鍾彌知道,鍾彌當然清楚其中利弊。但她實在做不出抉擇。
他們逼著她給個說法,無非是想將兩個人強行拆散,最終結果會是喬蕾被開除而殷楚源離開……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死心,肯定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可以降低痛苦,不必兩敗俱傷。
喬蕾的雙手一直在桌下握緊,此時見鍾彌被逼問愧疚又不忍,她看了眼撐手不言的莊哲胤,知道事情已無轉圜的餘地,便站起身。
「我辭職。」
殷楚源震驚她突然的作為,忙跟著站起。
「不!我退……」
啪——
鍾彌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她怒其不爭地瞪向二人,狠狠喊了句:「閉嘴!」
她這麼努力地想要保住他們,這兩個人要蠢到什麼程度!
會議室猛然寂靜,餘下眾人連呼吸都不自覺變得謹慎。
莊哲胤知道鍾彌這是真怒了,想想道:「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來我辦公室給個答案,散會。」
他相信她會想清楚。
會議室內的其他人見莊哲胤瀟灑離開,互相交換眼色,也覺得不差這一天,便紛紛起身走了。
汪廣志路過喬蕾和殷楚源身邊,從喉嚨裡哧了聲冷笑。
殷楚源氣得不行,但瞥見鍾彌的臉色,還是忍了下去。
隨後,會議室內只剩他們三個。
喬蕾歉疚咬唇,垂眸不言。殷楚源則是幾分心疼地覷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說什麼。
鍾彌此刻腦子裡很亂,彷彿有個功能退化的發動機在低頻嗡鳴,平添焦躁。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明知道自己是練習生,為什麼還要談戀愛?
為什麼不小心點?
為什麼為什麼,太多的為什麼。
然而一切的出發點都是人性,她不能責備也無權訓示。
沉默良久,喬蕾開了口:「小彌,我……」
鍾彌抬手,「別說了。」
她不想聽,怕自己心軟動搖,甚至做出衝動的事。
「都早點回去吧,今天還是休息日。」
說完,她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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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安保公司拿到昨晚汪廣志騷擾喬蕾的影片影像,鍾彌難得給白渽打了電話,得知他今天休息,第一時間回了家。
深冬的天很短,四點多便暗了下去。
鍾彌出來的時候尋思著跟莊哲胤回家,就沒開車。等計程車停到小區門口,司機喚她才回過神。
她付過錢下車,站在馬路邊長長嘆息。
乾冷的風吹過,捲走帶了她體溫的白色哈氣,消失在空闊的世界裡。
剛剛鍾彌在車上想了很多,甚至想私下掏錢了事。然而她清楚地意識到……這不是錢的問題。
何況,她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