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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一同回了房中,李墨荷才道,“我弟弟最近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去馬政勝任了。二爺那可否……”
“隨他的意吧。”柳定義見桌上繡盒已經有其他幾種花,不再獨獨是荷花,收了收視線,“身為將士,最不喜別人背棄欺瞞。我今日瞧見你去了一個地,不是我們柳家,也不是你孃家,可你方才,卻說你在孃家待了一日。”
這我們柳家你孃家將界線分得清清楚楚,疏離之意不甚明顯。李墨荷一瞬不想跟他解釋,她待柳家無二心,他卻還在猜忌他。自己不是受氣的媳婦,當真委屈,抬眼看著他問道,“二爺想說什麼?”
柳定義沉了沉氣,“想知道你去了何處。”
“那我若是不說,二爺是不是要想到什麼不好的事了?”
柳定義垂眼盯她,“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為何要撒謊,是不是錯了?”
李墨荷愣了愣,才察覺自己敏感了些。柳定義也覺自己的話重了,她也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子,話也軟了些,“你有何難處,只管說。”
她思量一番,才說道,“早上確實是回了孃家,只是將那馬政的差使一說,爹孃不高興,將我責罵一番,弟弟也不懂事,同我吵了一架。沒待多久就走了,怕早早歸來你們問起,我便尋了個安靜地方待了一日。”
柳定義不由頓住,沒想到果真是自己誤會她了,又想起事來,“那你可用了午飯?”
李墨荷搖搖頭。
柳定義沉聲,“你孃家人也是混賬了。”
李墨荷終於抬頭看他,“我爹孃再如何,也有生我養我的恩情,二爺可否……不用混賬二字。”
柳定義漠然應聲,“當初聘禮中,有幾間頂好的鋪子,即使不讓你弟弟在朝挺任職,他也餓不死。以後你孃家的事,你也不必太過操心。真有什麼難事,我定會幫。”
有他這話,李墨荷已然安心大半。柳定義又道,“我剛回京,有許多同僚要拜見,等我忙完了,你爹孃氣也消了,我再陪你回去。”
李墨荷想到回孃家便有些心累,更不想如今看了冷臉又貼過去,緩緩也好。她想起一件懸而未決的事,也想快些解決了,好過年不是?便問道,“二爺是不是忘了鄭氏三母子的事?”
她不說柳定義確實要忘了,“是忘了,不急,讓他們等著。”
李墨荷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不過這事他不想去辦,誰也推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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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已至,天也愈發的冷,等入了臘月,更是天寒地凍,雪也該飄得滿城銀白了。
椒林那地的梅園花開滿枝,今年尤其繁豔,每日都有人過去賞花。柳雁喜歡熱鬧,早早約了宋安怡去瞧,出門前見齊褚陽又要去拿箭,說道,“去賞梅呀,哥哥姐姐們都去,我也去,沒人同你玩了。”
齊褚陽不愛喧鬧的地方,說不去,可她拽著自己的手就往外走,只好跟了去,“我去就是,你別走這麼快,早上凝了霜,地上溼滑,別摔著。”
柳雁忍笑看他,“褚陽哥哥你跟嬤嬤一樣嘮叨。”
齊褚陽說道,“你做事總這樣毛糙,怪不得別人要嘮叨你的。”
柳雁瞪眼,“……你才毛糙。”
齊褚陽不跟她爭,這小姑娘自尊心頗強,容不得輸的,這事橫豎爭了無益又無意義,那就讓著她吧。
從院子出來,柳雁見有人蹲在前院樹下,背影分外孤獨,可又不敢喊,想悄悄過去,可柳定澤還是聽見了動靜,回頭看見她,便抓著石子朝她擺手,“小侄女。”
柳雁硬著頭皮走過去,見他指甲上都有了泥,不由衝伺候他的下人發脾氣,“你們又不好好看著我四叔,不會讓我四叔去石桌上玩石子嗎?就光看著,真該將你們趕出去,月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