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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認為敗兒是由慈母養成的,怨婆婆供應閆嘉盛揮霍無度,近年來對家中財權監管嚴格。婆婆奉丈夫為神明,甘受其支配,自己也不敢胡亂花錢。
沈怡質問:「你不是很有理嗎?怎麼還怕你爸知道?」
「你別給臉不要臉啊,一句話,這錢給還是不給?」
「我也還你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她說完毅然躺下,理智限制爭吵,潛意識卻盼望閆嘉盛發癲胡鬧,這樣她也能放開了演出對手戲,讓狂風暴雨撕碎名存實亡的婚姻。
可丈夫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幹磨一陣夾起尾巴撤了。
她夜裡睡得晚,週末不用上班,一覺高臥到上午,被父親的電話叫醒。
「二妮,你還沒起嗎?唉,爸也不想打擾你,可你那老公,我那姑爺大清早來家裡求救,你媽應付不了,讓我叫你過來。」
沈怡半睜半閉的眼皮觸電般彈開,咕嚕爬起來問:「他幹啥去找你們求救啊?」
沈成良找不到合適的語氣,嘆息:「他說穎穎拿他的手機玩遊戲,刷掉他十五萬,怕你公公說他,想讓你墊補,你又不同意,想找我們幫忙求情了。」
這個混蛋。
沈怡胸口灌滿了水泥,安裝抽氣泵也提不上氣,隱然是心肌梗塞的前兆。
「他去家裡鬧事了嗎?有沒有對你們無禮?」
「這倒沒有,態度挺端正,模樣也怪可憐的。你媽瞧著心疼,說等你來了就幫他勸你。」
孫雪梅重男輕女,跪舔親家,見了女婿就忘了女兒,待會兒鐵定偏向閆嘉盛。
沈怡躲不過這幫冤家,被迫來到父母家。
沈成良提前下樓接應,拉住她的手打預防針。
「進了門,別跟你媽和姑爺吵,他們說什麼都先應著,不然鬧起來還是咱爺倆吃虧。」
父親是水泡肥皂打得滑,早摸清家庭矛盾的規律。在一個屋簷底下過日子,翻臉前總得想想往後一桌吃飯一床睡覺時尷不尷尬,別不彆扭。日常爭鬥中贏家贏的是意氣,輸的是情分。真正的智者則會少睜眼,慢開口,他念他的經,我拜我的佛。
沈怡過去拿父親當婚姻楷模,勉強和閆嘉盛湊合了五六年,最近一顆心已是入秋的螞蚱,蹦躂不起,連他的教誨也聽不進去了。
到家受母親責備,她嚴肅細數閆嘉盛的不是,堅稱:「我買這房子欠了一屁股債您們是知道的,別說15萬,5萬塊都拿不出來。」
閆嘉盛站在孫雪梅身後,搭在她肩頭的手指暗暗使勁,孫雪梅忙說:「嘉嘉也有難處啊,他爸爸要知道這事,準得罵他。」
沈怡暴躁:「怕挨罵也不能勒索我啊,我這老婆當得連佃農都不如了!」
閆嘉盛當著岳父母也臊得慌,急道:「我但凡有其他辦法也不找你了,你就想法暫時幫我填這個窟窿,之後我再慢慢還你。」
「你怎麼還?又找你媽坑蒙拐騙?那還不如直接跟你爸承認錯誤,你不敢說我替你說!」
沈怡撥打電話,閆嘉盛慌忙阻攔,爭搶數秒奪下手機,再情急一摔。
手機螢幕撞出一片白霧,沈怡的巴掌已揚起,看到驚愕的父母生生忍住了。
現場寂靜,氣氛有如開春凍河上的冰面,破碎只在彈指間。
負傷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婆婆回撥的。
原來沈怡也不願用破事驚動公公,剛才拔的是婆婆的號碼
沈成良甩開殘腿,趕在女兒之前撿起手機接聽。
「親家母,您好啊,我是穎穎她姥爺。」
「哎呀,是親家公啊,你好你好,好久沒見面了,我正想問候你呢。」
沈成良笑呵呵寒暄兩句,話鋒一轉:「親家母,姑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