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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講究制衡,不會公開違反原則,來損傷他本人的威信。
他一面斟酌話術,一面尋找時機。魏鼎銘也一心兩用,邊聊天邊刷手機看新聞,順口轉播一條訊息。
「廣州天河區那棟20多年的爛尾樓還沒賣出去,要是修好了,一年的租金少說15億,這麼放著就是每年蒸發上億元啊。」
華燦也知道這個逸聞:「聽說官司打了十幾年,怎麼老沒結果呢?產權問題再複雜,只要有相關的法律依據,法院就該依照判決吧。」
「哼,你以為法官審案子那麼簡單?他們判案主要根據證據和當事人的供詞,有的案子法官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因為原告或被告提供的證據證詞不完善,沒法進行最準確的判決。所以打官司必須有個好律師,案子的結果往往取決於律師的辯護。」
尋常對白透出玄機,華燦感佩父親無處不在的智慧,也謝謝他給自己的暗示。
邱逸的事不能靠求情解決,須找正當理由重新定性,這理由當然得由他來構思。
次日是車輛限號日,沈怡步行走出家門,一輛黑色的奧迪a8堵住她,華燦在駕駛室裡沖她微笑揮手。
「沈工,上來談談吧,是邱逸那事。」
沈怡料定他會插手,暗嘆他動作快,淡定地踏入為她敞開的車門。
「你想到辦法幫他了?」
「想不到也不敢來找您呀。」
「要我做什麼?」
「哼,跟聰明人交流就這點好,凡事都不用多說。」
「那就快撿要緊的說吧。」
靠近華燦,沈怡有接受核輻射的威脅感,可若能幫邱逸脫困,她情願冒險。不懂感恩的人走不遠,幫好人等同於自助。
「我問過肖工,那發包的甲方是綠源建築公司一個姓許的副總,我恰好認識。昨晚我跟那許總聊了聊,他同意幫我圓謊,就說是我授意肖工和邱逸幫他幹活兒,作為交換他會把他們公司一個專案委託給築美來做。」
這行的領導哪個不是鋼牙鐵齒,沈怡不信他能輕易撬動對方的嘴,問:「那專案是不是很難搞錢又少,砸在他們手裡很久都沒塞出去?」
華燦笑道:「所以才來找你嘛,那是個室內滑雪場,我看了圖紙,沒有上千的設計費搞不定,可他們只肯出700萬,大家都不是傻子,誰肯接賠本的買賣。」
就這垃圾貨也是他在麻將桌上硬剛一夜灑出十幾萬換來的,但不想在沈怡跟前表功,關乎他和邱逸的友誼,有些情感到底容不得功利褻瀆。
滑雪場這類坡道工程歷來由結構師扛鼎,沈怡從報價落差大致推算出工程難度和工作量,嗤笑:「看來你要我做傻子了?」
華燦搖頭:「落在別人手裡是賠本買賣,您比他們都聰明,至少能保本。」
她索要效果圖,只見那滑雪場被設計成高跟鞋形狀,屬於大型複雜超限高層結構。
沉思幾分鐘,她出具設計思路:「跨度太長,得分成三段做,與周圍的商業裙房脫開,簡化受力複雜性。調整巨柱位置,減小柱間距,這樣可減少質量中心與剛度中心的距離,滿足規範要求。」
華燦像喝了參湯,面放紅光:「到底是專家,能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您肯出手,邱逸就有救了。」
他心裡埋藏著對她的惡念,行善時也擋不住,笑著接一句字尾:「您參與這個專案又會得罪魏景浩,事先可得想清楚。」
沈怡看他深入骨髓,戲謔:「你真為我考慮就不會來了,只希望你今後別利用邱逸來脅迫我。」
「怎麼會呢?您和邱逸都是我看重的人,我可是把你們放在心尖珍藏的。」
他躺向椅背怯意地伸了個懶腰,歪著頭調侃:「不過我很高興能有機會把我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