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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這條流浪狗一直徘徊至睡前,這時又來了一隻吵人的狗。
「聽說邱逸出事了?」
閆嘉盛爬在床上,估計剛收到壞訊息,悚急好似空襲時擠不進防空洞的難民。
「他跟你說了?」
「他找我們一個做律師的高中同學諮詢,說你們公司發現他接私活,要找他索賠,這究竟怎麼回事啊?」
沈怡不得不把那醃臢的流浪狗攬入懷中,忍著跳蚤齧咬,向丈夫講述經過。
閆嘉盛大罵肖工忘恩負義,向沈怡索要她的聯絡方式,想把他畢生所學的髒話打包奉送。
「罵她頂什麼用,回頭報警告你騷擾,又多一場閒氣。」
「那就先不管這婆娘,你快想辦法救救邱逸,他一吃官司前途全毀了!」
「公司又不是我開的,我哪兒有辦法。」
沈怡憑良心說話,她已盡力替邱逸謀劃,得出的結論是:要想按住此事,除非老闆放棄追究。
她勞心苦形才在魏鼎銘跟前立住腳,老魏這人戒心重,對下屬有很長的評估期,現在去找他提要求,定被當做居功自傲,導致前功盡棄。
閆嘉盛才不管她的謀篇佈局,好兄弟落水,他恨不能親自跳下去營救,拽住妻子胳膊催逼:「邱逸幫過我們那麼多,現在正是報恩的時候。我不管,你必須想辦法救他,不然……不然我就跟你離婚!」
不用問,他這話肯定沒過腦子,沈怡依然光火,也還他氣話:「你跟邱逸到底什麼關係啊?這麼護著他?你們該不會真是好基友吧?」
閆嘉盛只當她真疑心,捶床大怒:「你就是自私!冷酷!不相信世界上有純粹真摯的友誼!我沒法跟你這冷血動物交流,我要去找邱逸!」
他毛躁下床,不慎拖走了棉被。沈怡真想揍他,見他出門往客廳方向拐,忙追上質問:「這麼晚了你真要去找他?不怕打擾人家父母?」
閆嘉盛睡衣也顧不上換,隨便披上一件外套開啟家門。
「邱逸這會兒不知多害怕多無助呢,我得去陪著他!」
門重重關閉,像他甩出的冷臉,沈怡一腳踹上去,斷定今夜將會失眠。
閆嘉盛自小常在邱家住宿,今晚嶽琳琅不在,邱正清睡了,他盤腿坐在邱逸床上,抱著他的枕頭,愁苦更勝當事人。
「我看,要不然還是找華燦想想辦法,喊他去求下他爸。」
閆嘉盛數次宣佈與華燦絕交,如今邱逸有難,關心擔憂將他的自尊擠壓至角落,情願向華燦低頭。
邱逸拒絕:「不用了,我不想再欠他的情。」
閆嘉盛感動:「是不是因為我?其實沒的事,為了你我可以忍。」
「……不是……」
「那為啥子喃?」
邱逸惶惑,一群中了蠱的音符在胸中亂舞,繚亂心曲摧殘良心,啃噬安寧,他不肯承認卻又清楚明白,令他抗拒華燦的主因是沈怡。
「我已經很久沒跟華燦來往了,現在出了事去找他,有點那個……」
「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啥子不好意思的嘛,要不我去幫你說?他還欠我一個道歉,答應幫你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
「不,真的算了,大不了賠錢走人,反正我早就不想在那兒幹了。」
「這件事不是賠錢走人那麼簡單,你想嘛,你履歷上留了那麼大個黑歷史,以後咋好找工作嘛,難道你不想再幹這行了?你讀了那麼多年書,為的就是做建築師,現在改行不止可惜,你媽也饒不過你。」
想像嶽琳琅得知此事的反應,閆嘉盛替邱逸齒寒,無法停止焦慮,興嘆:「我爸又管不到,不然我都去求他了。」
他對邱逸當得起情義無價,邱逸有感於心,愧痛暗暗攪起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