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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牆角一言不發面如死灰。
不知為什麼,一年前她也曾豪情萬丈地跟群友們拼酒、跟巫山雲雨對詩、到處跟人合影、發自心底地大笑。在同樣大呼小叫的氣氛中揮灑自如、快意恩仇。
如今面對相同的場景,她只感到厭倦。
對於群,她真的夠了。
有幾個上前搭訕她的男人,看見她一臉淡漠的樣子,轉身走了;有幾個主動搭訕繁星的女人,也被繁星拒絕了。
她盯著巫山雲雨,抓住他看向她那難得的空檔,向他招手。
巫山轉身離開秦淮,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疾步走到孟雲心面前:“杏兒,有事?”
“嗯,那個,花兒到底還來不來?我想走了。”
“別走啊。一會我們還去唱歌。為了兩悠連軸轉方便,我和秦淮特地找了這個地方……吃、玩都在一起的大都會新天地。樓下就有一個歌房,都訂好了,一會就去唱歌。我已經給花兒留言了。沒準她二場能到。”
嗯。對。丁佳媛喜歡唱歌。
孟雲心沒有說話,繼續沉默著坐在那裡,艱難地盼望著丁佳媛的到來。
等到眾人喝的東倒西歪張冠李戴、地上酒瓶子滾的叮噹亂響、分不清誰交錢誰沒交錢的時候,第一悠終於結束了。
繁星給孟雲心拿著包和大衣,拉著她一起來到了樓下的歌房。
在這裡,不僅繼續上演著醉酒和喧囂,還有愁雲慘淡鬼哭狼嚎。
坐了20多分鐘,她忽然意識到,丁佳媛,是不會來了。
她站起來拿上包和大衣,四處尋找繁星。她想跟繁星告別,回家。
沒想到繁星居然不見了蹤影。
把她送到歌房就走了?那也應該跟她打個招呼啊!
她沒再遲疑,穿上大衣走出了大都會新天地。
外面下雪了。
雪花飄飄灑灑、紛紛揚揚。在霓虹燈的映襯下顯得五彩繽紛晶瑩剔透。
好一場大雪。
孟雲心開著車,壓著“咯吱咯吱”作響、厚厚的積雪,慢慢往家晃去。
在路上,她又一次給丁佳媛打電話發簡訊。
她一邊開著車,一邊盯著手機的聲音。
“滴滴”,她拿起一看,是巫山雲雨:“杏兒,怎麼走了?”
她將手機扔在副駕駛上,繼續慢慢開車。
“滴滴”,她又拿起手機。
是獵豹。
“姐姐,今天是你小白豬生日。你忘了嗎?”
“姐姐,我想你了。”
“你來陪我過生日吧。我們一起度過一個浪漫的雪舞之夜,好不好?”
“姐姐,我在電影院後面的那個旅館,屋裡可暖和了。來吧!咱倆好好玩玩。”
咱倆好好玩玩。
孟雲心死死地盯著這幾個字。
什麼時候,在她的記憶裡那麼水乳茭融、身心交匯的激情,變成“玩”了?
一週前,獵豹給她打電話,說他老母經醫院檢查,患了絕症。已經做完了手術,切除了半個胃。醫生說老母歲數太大,不建議再做放化療,只需回家靜養。
獵豹拿出了他手上全部的錢、姐姐辭去了在J市做保姆的工作,專心回老家伺候老媽。
獵豹在送走老媽之後,獨自跑到一年前他過生日時跟孟雲心看完兩場電影深更半夜去的那個電影院後面的小旅館,要了還是那間屋子,喝得爛醉如泥。
他給孟雲心打電話,哭著告訴她,他老母患了絕症。他也快死了,讓她趕緊來看看他。
孟雲心接到電話一驚,聽到“老母患絕症”幾個字,內心一陣自責。
她不禁後悔:也許應該讓獵豹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