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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萬德聽了去廚房拿了菜刀,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起刀落一下一下地往地上剁著,一邊剁一邊哭罵:“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敗家的東西!你就不能長點臉,竟讓別人看笑話、瞧不起。”說完一刀一刀的剁,把地板都剁爛了。
男大學生看著四散橫飛的木屑嚇得渾身哆嗦,爬起來偷偷挪到門邊,開開門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連工錢都不要了。
孟雲心躺在臥室的床上聽著客廳裡的哭聲、喊聲、叫罵聲、打砸的聲音,心裡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兩年前她第一次看見凶神惡煞的謝萬德用皮帶抽謝小寶的時候,合計都沒合計挺身而出攔住謝萬德,跟他講,不能這麼打孩子,得教育。現在她卻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看完說什麼,即使說什麼有誰會聽。說了會不會招致謝萬德的猜忌和謾罵、被扣上“惡毒後孃”的帽子。
正在合計的時候,只聽見臥室的門“咣”一聲被踹開了,謝萬德手拎菜刀,站在門口。用菜刀指著孟雲心罵道:“孩子都那樣了,你還有臉在那睡覺!要你有什麼用!”
孟雲心動都沒動:“覺得我沒用,可以把我炒了。”
謝萬德揮舞著菜刀,對著臥室門的玻璃一頓猛砸:“炒了你就炒了你!要你有什麼用!”
臥室門上的玻璃應聲而落,碎片撒了一地。
孟雲心看都沒看他一眼。
自此,謝萬德對謝小寶的學業徹底失去了信心。再也不提給他找家教的事情了。謝小寶的作業愛寫就寫,不愛寫就不寫。想幾點睡覺就幾點睡覺,再也不用裝模作樣的點燈熬油了。
每天早上,謝萬德像轟豬一樣,把謝小寶轟出去,晚上到點再圈回來。至於這一天謝小寶去哪了、幹啥了,他一概不問。
謝萬德的家裡沒有什麼是好的了。餐桌旁邊的四個椅子,只剩下倆了。那兩個被謝萬德摔的細碎,缺胳膊少腿的躺在樓道里。
地板上被砍的傷痕累累。主臥室門玻璃自從被謝萬德用菜刀剁了以後就再也沒安過。謝小寶臥室的門被踹個大窟窿,每天張著嘴,半夜看著黑洞洞的。
茶几上的茶杯、缸墊早就不知去向。茶几也幾乎四分五裂。
廚房裡的鍋碗瓢盆被謝萬德打的打、砸的砸,沒剩幾個好的了。隨手能拿得到的東西,比如茶杯、遙控器、桌子上的小相框、紙抽盒,謝萬德發起火來隨手抄起來就飛出去。那些小物件就應聲而碎。
謝小寶每天晚上吃完飯就躺著看電視,看夠了就回到自己房間裡,一聲沒有。不知道乾點子啥。
謝萬德每天吃完晚飯照例乒乒乓乓的邊摔邊罵,摔夠了罵夠了坐在那裡唉聲嘆氣。偶爾打打電話,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在電話裡大聲吵罵、互相指責、撒謊抵賴。
孟雲心下了班在小飯店吃口飯然後逛街,逛到睡覺的時間回家,洗漱一下就進臥室。
每天三口人都悶不作聲,各幹各的。
謝萬德在不得不承認他對他的好兒子已經黔驢技窮、沒有一點辦法之後,只好放棄“治療”、聽之任之。
他強打著精神回到辦公室他租的寫字間,收收傳真、打幾個電話…兒子沒指望了,生意總還得做吧。
寫字間桌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他已經好久沒來過這裡了。被謝小寶折磨得心力憔悴的謝萬德這半年來幾乎放棄了生意。
謝萬德每個月花800塊錢僱來的女大學生按照孟雲心以前翻譯貨單,還算穩妥地做了一個月。翻譯那些貨單,她照抄照扒還差不多,若有全新的貨單女大學生還真整不明白。還在上學的女學生對外貿專業英語的功夫還遠遠不到家。
這次的貨單就出了錯。謝老闆發到邊境的一批貨出了嚴重的錯。因為耽誤了交易,對方要求謝老闆兒承擔損失,要賠錢。
謝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