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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糖:「……」這就直接社死。
穿了草泥馬的殼子和沒穿的她完全是兩個人。草泥馬可以無所顧忌,因為無人知道她是誰。可阮糖不行,她是人,做人總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規矩和束縛,有那麼多潛在社交規則,讓人不得自由。
當她是人時,是很知道羞恥的,那像是一個深刻的烙印,被她父母以及各種親戚打入了她的思想深處,讓她永遠在掙扎、想要逃脫。
同時,又害怕打破那桎梏後所要面臨的一切。
這就好比。
假如一個人住在房間裡,她的父母對她說,你不要出去,外面有鬼。出去的人都是不知廉恥的,鬼會找上你,你會被所有人唾棄。
那麼,這個人再想走出那個房間,也是會害怕房間外面的世界的。
哪怕她知道她外面沒有鬼,別人的目光亦不必在意,她的潛意識也會對外面的世界深深恐懼著。
但。
很快,她就為自己找好了藉口。
她說:「我就是考驗一下你。」
謝如琢盯著她,淡淡吐出兩個字:「騙子。」
阮糖並不回應,只輕聲說:「你有事嗎?我要走了。」
謝如琢說:「想逃?」
阮糖:「……」qaq。
她有些心虛地撇開眼神,「你怎麼這樣啊?」
謝如琢定定地看著她。
他的眼睛過於漂亮,身姿過于帥氣,氣質過於卓爾不群。而他那漆黑明亮的瞳仁裡,清晰地映著她的倒影。
阮糖被他看得心慌,低了頭,「你到底想怎樣嘛。」
謝如琢問:「我們什麼關係?」都說男女情感的奧義在於曖昧,但他一直都是直球選手。
阮糖:「……」
那誰知道?另一個世界,和這一個世界,畢竟是不一樣的。
阮糖和草泥馬,也是不一樣的。
一個ai是不必懼怕任何人的目光、也不必懼怕任何的反感的。而阮糖,她是一個在意識與本能之間艱難掙扎的人。
草泥馬是她的意識,是她想要成為的自己。阮糖,是她想要掙脫的,被這個世界、被過往經歷、被原生家庭、被成長環境與輿論規訓後所形成的本能。
她說:「久別重逢的男女朋友?」
說完就磕巴。
心內怪自己嘴瓢說錯,口裡忙不迭道:「不是,我是說久別重逢的高中同學……」
話沒說完,謝如琢唇角微微一彎,突然俯身下來,阮糖嚇了一跳,連忙閉上了嘴,他的鼻尖兒幾乎對著她的鼻尖兒,說話間,溫熱的氣息裡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幾欲讓阮糖大腦宕機。
他說:「我不管,你自己認證的男女朋友。」
他突然吻了上來。
阮糖害羞得整個人彷彿被丟進鍋爐裡煮著。
然後。
她偏頭躲了一下,他吻在她腮邊。隨後,那柔軟溫熱的唇追上來,覆住她的。她低垂了眼瞼,眼睫脆弱地撲閃著,卻是悄悄地張開唇,在謝如琢的舌頭抵在她唇齒間時,悄悄地,似漫不經心一般,親暱地勾了他舌尖一下。
而後,他的氣息強勢地侵略過來,攻城掠地,叫她沒了半分防守。
謝如琢開著車,車子在車流之中風馳電掣。
阮糖的行李箱被放進後備箱,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單手撐著頭看著窗外,臉上的熱度一直不曾散去。適才在街邊發生的一切仍在她腦海中回放。
成年的謝如琢和少年謝如琢的吻是不一樣的。
少年謝如琢和作為草泥馬的她接吻是青澀的,溫柔的。而眼前這個版本的謝如琢,則充滿男性危險的性感與強烈的、能輕易叫她失去理智的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