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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點,謝如琢燒了約莫半斤熱油,倒入一盤乾的小米椒和花椒略炸,往煮好的魚肉上一澆,一盆噴香麻辣鮮爽的水煮魚便好了。
阮糖透過積分商城,買了謝如琢的同款資料餐,坐在謝如琢對面,算是一起吃團圓飯了。
在此前的謝如琢而言,每一頓飯都只是維持人體的運轉所需,並沒有哪一頓會因為日子的不一樣而有所不同。
然而,此際。
看著對面福娃版的草泥馬辣得直伸舌頭並迅速用積分買了一杯熱奶茶的阮糖,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些許。
真切地感受到幾分過年的氛圍。
他指出:「喝熱飲只會讓你感覺更辣。」
阮糖的小肉手扇了扇舌頭,「這才更爽嘛。」
說完,她又想起,也是在這個手機尚未普及、只有條件好的家庭才會給孩子買、大家普遍用平板機或者翻蓋機的年代,因為一件什麼事,她說了「爽」這個字,當時一位女教師悄悄把她拉到一旁,諱莫如深地告訴她,「女孩子不能說爽這個字。」
阮糖問:「那我可以換成安逸嗎?」
女教師皺著眉頭道:「當然不行。」
那時阮糖剛從山裡回來,不太明白,「為什麼?」
女教師神情嚴肅地申飭,「這不是你該問的事!你是女生,要自愛。」
後來,隨著年歲日長,她才漸漸知道,女教師不讓她說這些字眼,是覺得很羞恥,因為男人在形容性/事過程或者感受時,會經常用到「爽」和「安逸」這樣的字眼。
故,年輕女生說起這樣的字眼時,聽在那位女教師耳朵裡,便沒有了其他語境下的應用和含義,只成了羞恥了。
阮糖是一個崇尚自由和自我解放的人,她客觀上知道這些字詞都平常,是所有人都能用的,就算用來形容事後反應也沒什麼好羞恥的,然而周圍的人、這個社會套在她身上的枷鎖經久日深,彷彿融進了她的骨血裡,甚至她的每一寸靈魂裡,形成了潛意識的反應。
譬如此刻。
她下意識緘口,一雙小鹿眼怯怯地偷瞄謝如琢,怕他對她產生什麼負面的看法。
頭頂的氣泡框也是一個接一個地冒。
[一時得意忘形qaq]
[剛剛的措詞484有點不恰當呀qaq]
[他會不會jio得我是一隻不正經的草泥馬啊]
[萌萌的心好忐忑]
[嚶嚶嚶]
阮糖內心的戲精正在表演,表面上,倒是不動聲色,除了那雙烏溜溜的眼過分靈動。
謝如琢:「……」他確實認為她是一隻不正經的草泥馬。
可是此刻,她有什麼不正經的言行嗎?
並沒有。
就算有……誰規定她必須是一隻正經的草泥馬呢?她為什麼不能不正經呢?
他淡淡地瞥她一眼,「再看收費了。」
阮糖瞳孔地震——謝如琢他他他他居然也會開玩笑!
[嚇!!!∑(Дノ)ノ]
[血槽已空]
[老公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樣是會被ri的!!!]
謝如琢:「……」他就不該多餘理她。
阮糖飛快地縮腦袋,低頭吃她的芋兒雞水煮魚,喝她的熱奶茶,小腦袋和巨大的菜盆形成巨大的反差,顯得格外……
謝如琢想起在學校時聽班上一些迷動漫的女生經常說的一個詞——卡哇伊。
是有幾分形象的。
過年的感覺似乎也更強了。
團圓飯彷彿也不再和普通日常的一餐沒什麼兩樣——今年有人陪,不再是他肚子面對聒噪的一群所謂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