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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定定地盯著阮糖打量了幾眼,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不是我表姐。照片上的表姐那麼好看,怎麼會是這個醜八怪?」
男孩兒點點頭:「肯定不是,她太髒了。」
女孩兒問:「她身上會長跳蚤嗎?我聽我同學說,農村人身上都會長跳蚤。」
……
男人呵斥,「怎麼說話呢!」
旋即,他又低頭對阮糖說:「別在意,他們年紀小,不懂事,又沒見過你,以後慢慢相處就好了。」
阮糖難為情地縮了縮腳,仰頭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對她的爸爸說:「沒事的,他們也沒說錯。我……確實好久沒洗頭洗澡了。」
她有些侷促,但仍舊笑著。
男人看得有些心酸,女人眼眶有些濕潤,直接撇開了眼。
而後,在阮糖要穿上拖鞋時,她聽見她的親生媽媽說:「先別換鞋,王姐,你先抱她去浴室,給她洗個澡,多洗兩遍。」
於是。
保姆把阮糖帶去了衛生間,用浴球在她身上搓了好幾遍,把她身上都搓紅了,險些掉了一層皮。身上原本結的痂也掉了,開始滲出血絲,針扎一樣的疼。
她的媽媽中途進來過來過一次,隨後,似乎有些要哭的樣子,又出去了。
被洗乾淨後,阮糖出來,肚子「咕嚕嚕」地叫了幾聲。她輕聲問正在哭泣的女人:「我有點餓,可以吃點東西嗎?」
女人當即忍不住,泣不成聲。
她讓保姆給她烤了一個簡易的三明治,說是午飯的飯點已經過了,吃多了晚上會吃不下,讓她先墊一墊。
阮糖乖巧地道謝,挺直背脊端坐在椅子上,文雅地咬著那個三明治,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著,哪怕她餓得能吞下一頭牛。
她怕自己表現得不好,被趕出去。
她的爸爸也忍不住,背過身去捂著臉哭,隨後,同她的媽媽抱作一團。
下午,她的媽媽帶她去把她本來就不長的頭髮剃光了,說是這樣就不會長蝨子,是把從前的一切晦氣都剃掉,以後就是新的人生。
晚上,她見到了從補習班放學回家的弟弟和妹妹。當媽媽向弟弟妹妹介紹她時,她看到了弟弟妹妹眼中藏也藏不住的厭惡和嫌棄。
「姐姐。」
他們表面上這樣叫。
晚上。
她起夜時,聽見龍鳳胎的弟弟和妹妹湊在一處議論。
「她好土啊,跟照片上完全不一樣。」
「可不能讓人知道咱有這麼個土八路姐姐,太丟人了!」
「聽說,爸爸媽媽是把她從山溝溝裡接出來的,她會不會偷我們的東西啊?」
「反正,她碰過的東西我是不要的。但是,我的東西就是扔了也不給她!歡歡和喜喜說,今天她進門的時候,可太髒了,王阿姨給她洗澡,搓了好幾層的泥呢!」
「她還衝我們笑呢!笑得可真奇怪!」
……
第二天。
阮糖的父母大宴賓客,表示自己家的大女兒被找回來了,親朋紛紛表示祝賀,又問起阮糖的學業問題。
「這孩子,得讀初三了吧?回來這邊的學校,能跟得上嗎?」
親戚之間總是喜歡攀比,比家業、比孩子。
「她是從山裡回來的,應該從初一開始讀才能跟得上吧?」
「就是她這年紀讀初一,年紀有些大了。咱們這邊的孩子,都是五歲讀小學一年級,十一歲就讀初中的。」
她媽媽好面子,微笑著應酬道:「咱們家的孩子都是不錯的,自然是讀初三。」
「初三?初三的孩子這學期完了就要中考了吧?這孩子能跟得上?」
「當然,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