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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他後媽怎麼對他,他也沒什麼感覺。
他的感受基本是這樣的:
1、很煩。
2、很蠢。
3、他們講的話充分地體現了他們的愚蠢。
4、不想和他們講話。
但。
此時,謝如琢臉上一貫的冷漠卻稍稍有了開裂的痕跡。
這隻草泥馬很喜感。
講話也很喜感。
但,神奇的是,他並不覺得她蠢,反而能領會她的用意——故意說出違反常識的話,不是因為蠢,不是因為缺乏常識,而是因為那樣氣人效果更甚。
她在護著他。
——這個認知讓謝如琢內心產生了一種十分陌生的情緒,這種情緒是生動的、真實的、陌生的,有一點酸澀的雀躍。
好像當他身處在荒原上被一望無際的黑暗擠壓時,突然出現了一縷微光透過來,試圖譴責黑暗強詞奪理欺人太甚。
在她護他之前,他早已習以為常,反正每一天都是這麼過,誰都覺得自己很對,錯全在他,因為他不合群,和大家都不一樣。
那些彷彿「看好戲」似的問候和教導,是這些自詡熱心腸的左鄰右舍、街坊鄰居出於「同情」對他的「施捨」,早已像是一日三餐那樣習以為常。
他低垂了眼對上阮糖瑩潤透澈的眼睛,目光柔和了些許,「沒錯。」
看向黃二孃時,又是一貫的冷淡漠然了。
「你!你們,還有沒有一點教養?!」黃二孃胸都要氣炸了!
「為什麼阿姨自己都沒有的東西,還要別人也做到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她故意拖長了聲音:「潑婦?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阿姨世界第一哦。」
她那張草泥馬的臉綻開一朵微笑,配合她本就喜萌喜萌的臉,諷刺效果更上一層樓。
不等黃二孃反擊,就到了岔路口,不同路了。趕在黃二孃反擊前,阮糖說:「阿姨再見哦。」
說完,三瓣嘴一撅,沖她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愣是讓黃二孃啞口無言。
懟完人的阮糖通體舒泰,頭頂興奮地冒出倆氣泡框:[草·懟人小天才·泥馬]
[誰還不是個懟懟呢]
和黃二孃分別後。
謝如琢把阮糖從腿上撕下來放一邊,「離我遠點,好好走路。」
阮糖軟乎乎地應了一聲,「好哦。」
她跟在謝如琢旁邊,一步一步,走得很有草泥馬的喜感。
「我覺得你不要在意她講的話。」
謝如琢:「本來就沒有在意。」
阮糖「啊」了一聲,有擔憂地說:「是我做多了嗎?我好心辦壞事了?」成年人那一套處事的規則和標準,阮糖從來沒適應過。
一陣沉默。
街上是行人的熱鬧和擁堵,間雜著各種車子的鳴笛聲,和店鋪裡播放的流行音樂。
就在阮糖以為謝如琢不會回答時,他冷淡地出聲,「倒也沒有。」
阮糖眼睛倏地一亮,「嗯?」
謝如琢總結了一下自己內心陌生的情緒,言簡意賅,「很爽。」
「哦哦,那就好啦。」阮糖點點頭,「我是你的系統,是一隻莫得感情的草泥馬,你有事可以和我講哦,我不會和別人講的。」
謝如琢雙手插在衣兜裡,半耷著眼,有種少年人獨有的彆扭的冷漠,「哦。」
阮糖頭頂氣泡框。
[今天也是老公很冷漠的一天呢]
謝如琢一眼瞥到,腳步一頓,差點摔倒。
「老公」兩個字,他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也自認為看透了那些成年人的婚姻,要麼是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