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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聲戛然而止,傅明溪隨後而至,也找了處顯眼地落座。好巧不巧,正在戚澤墨正前方,間隔一條空闊走道。
人已到齊,主座上姜衡一開口:「今日諸位齊聚於此,意在理清金平城之事,使罪人伏法。明月長老,清和道長仙體是否由你所盜?」
荀年站在整座高臺的中心,雙目緊闔,道:「是。」
姜衡一深吸一氣,正準備繼續,卻聽一道清冷聲音傳來:「姜掌門,今日除了金平城,還有貴宗弟子無故在我師妹身上動用禁錮法寶一事需解決,我們此行,也是為了討個公道。」
發聲之人,便是坐在戚澤墨右桌的鬱清越,商梔低聲道:「多謝掌門師兄。」
鬱清越端莊頷首,道:「理應如此。」
對面傅明溪輕搖摺扇,淺笑道:「問天宗自然會給商堂主一個交代,在此之前,不若先解決眼下這件事,諸位認為妥否?」
眾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哪門哪派的掌門發聲道:「妥!今日既然是在問天宗設議,那便由姜掌門主持。」
鬱清越不再多言,戚澤墨卻死死盯著傅明溪,兩人對視幾眼,眼睛雙雙斥出無形的兵刃相接,在空中劈來砍去。
得人允許,荀年嘆息一聲,道:「老夫將清和屍首帶去蒼祁山,是因那處靈力豐厚,我想藉此恢復她的靈體,讓她起死回生。」
聽見這句,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起死回生之術,古往今來,從沒任何相關記載,就算有什麼獨門秘法,也從未聽及有人成功,實乃異想天開,逆天悖理。
「我與清和青梅竹馬,自幼一齊在人界修行,承同一師,修同一道。她天賦異稟,閱歷亦在我之上,未及十八,便登了通天梯,而我則留在人界。豈料四十年後我終入仙域,卻聽聞她捨棄大道與冥域魔使相戀,甚至懷了那畜生的孩子。」
「那始亂終棄之人——或者根本不配稱其為人的魔使,正是前任冥域魔尊,無念!」
商梔險些噴出一口茶,所以荀然弒師上位,殺的那人既是他師父也是他親爹!
仇敵變親爹,這狗血劇情,編成話本在人間排演都能收穫一片罵聲,簡直驚世駭俗。
「當時情形,仙域與冥域時有紛爭,仙門非但拒絕接納清和,而且刻意侮辱欺凌。那畜生在她懷有身孕後便隻身回到冥域,成了一域魔尊,再不問妻兒。仙冥交戰最惡的日子裡,為護自身周全,她從水月門劍冢取得一把上古神劍,名為落霞映雪,水月門因此四處追殺她,將其關入鏡花水牢,用一種秘術把她與胎兒的性命聯結。」
「此種秘法,若玉珩君在場,應當能證明老夫所述非虛。便是讓母親做出選擇,要麼殺死腹中胎兒,自己獨活;要麼賦予孩子性命,自身身隕。並且,如果選擇誕下嬰兒,也僅有三成把握保他活命。」
「她選擇了後者,在仙逝之前,將其子託付於我,讓我嚴於管教,保守秘密。而那名冥域孽種,便是如今諸位通曉的——虛妄谷主,荀然。」
嘶嘶的抽氣聲從四面八方湧來,商梔回頭看去,荀然原先的笑意消弭殆盡,臉上彷彿渡了一層寒冷冰霜。
鬱清越指出:「若想起死回生,只有屍首,定然無法成功。那隻噬夢鬼的魂魄並非清和道長原本模樣,而是經人異化,糅雜了魔氣,被投放至金平城產生禍亂。這也是你做的麼?」
荀年不語,以極快的目光掠過傅明溪,道:「噬夢鬼一事,與老夫無關。」
戚澤墨「砰!」一聲放下玉鍾,語氣極不友好,「故事講完了,那我師妹手上的法鐲也該解開了吧?」
「戚堂主,解錮是遲早的事,何必動怒。來,我敬你。」傅明溪連忙舉杯安撫。
戚澤墨強忍著撕破臉的衝動,一手按在諸己劍柄,道:「既然是荀渡犯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