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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一宗長老,去上林苑有失身份,鬱清越便將他安排至青竹堂旁邊一座雅舍。而清和道長的屍首,則被封於棺中,不過,身體和異化的魂魄距離太近也有壞處,儘管被困在下林苑,噬夢鬼依舊有幾次差點破陣而出,這就使得他們不得不輪值盯著情況。
雖然麻煩,卻也帶來了一個確定的訊息——噬夢鬼的確是清和道長本人。
這日她得了空,剛輪完班從下林苑出來,忽而想起手上這隻金鐲,便往雅舍走去。
走在石子路上,兩側是茂密整齊的竹林,清香撲鼻而來,算了算,距離她與荀然分開已過去八天。
商梔頓了腳步,心道:「才八天麼?為什麼感覺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頷首應下迎面兩名弟子的問好,她又躍過一條清澈溪流,覺得不可思議。自聚靈峰重逢以來,她與荀然分別最久的一次也僅三天,按理他應當早就披個馬甲追過來了才對。
商梔忽然怔住,發覺自己的想法才是真正的匪夷所思,荀然為什麼要閒的沒事幹追過來?
她蹲在小徑中間,默默抱頭苦惱。
抬起手,左手環指處素白無物,魔紋戒並未顯現。商梔握起拳,又張開五指,再握,再張,反反覆覆好一陣,驀然回神,覺得自己這個行為莫名其妙,拍拍臉,便繼續往深處走。
穿過雅舍門陣,荀年端茶的手僵在半空,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才由她率先打破寧靜局面。她先解釋了一番遭遇,再勞駕荀年解開金鐲。荀年卻道:「此乃我宗鎮寶之一,唯有掌門可解,恕老夫無能。」
商梔:……怎麼感覺我又變成了被踢來踢去的皮球。
荀年並非推卸,他當初把金鐲傳給荀渡,就是讓他防身用的,自家兒子的榆木腦袋他比誰都清楚,再多解釋功能,他也聽不明白。
商梔並不知道荀年此刻的內心活動,「金鐲有道侶結契之意,如今戴在我手上,難免引起誤會與麻煩。荀公子此舉處理失當,還望長老歸位後多加管教。」
「荀渡的修為在你之下,他能套上,算是他的本事。」荀年哈哈一笑,臉上表情像極了去開家長會時看到自己小孩門門一百分的家長,得意至極。
商梔:……重點是在這裡嗎??
提起護犢,就不得不想起另一位同樣姓荀,卻與荀渡有著截然不同遭遇的人了。她道:「據我所知,荀然拜入問天宗後便一直遭受同門欺辱虐待,你對他好像也鄙夷不屑,既然如此,當初為何要主動收養他呢?」
荀年反問:「商堂主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問我?」
言下之意你和荀然到底什麼關係。
商梔回以一個「你猜」的笑:「難道以淬玉堂主的身份,不夠資格問這個問題嗎?」
「……」荀年登時黑了一張臉,「荀然命格赤矢,又有魔印在身,我將他收入問天宗,意在看管嚴防,以免他將來禍亂三域。」
這是個十分官方的解答,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商梔思忖片刻,又道:「你與清和道長有何淵源嗎?」
荀年合上杯蓋,目光深沉:「老夫與她的過往,以及為何將仙體帶去蒼祁山,這些,自會在仙盟集議上一一道出,堂主不必再問。」
這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處處散發著「你儘管問,我回答你算我輸」的氣勢,商梔揉了揉眉心,乾脆起身離開。
甫一出門,便見紅玉疾行而來,大老遠地就沖她招著手:「師尊!快來呀!咱們都布好菜了就等您一起涮火鍋呢!」
自打在淬玉峰放走引獅蟒的水月門弟子後,她門下弟子就迷戀上了火鍋,不管她是否在位,都時常圍坐一桌涮上一鍋,一切起因,便是她說的那句「今晚涮一頓火鍋,你就會把不開心的事忘乾淨了」。
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