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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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說過我早不是當初的蕭苒樺了,只是那些沉迷於過往的人不信,我也別無他法。”蕭苒樺不再看陸靖揚,淺淺道:“此次回來,正是要將該了的債了清,我欠你一條命,還欠魏家錢莊少主的一雙腿。”
陸靖揚銳利的雙目頓時變得更加犀利:“原來如此。那方永呢?你又為何帶著方永在身邊?你又欠了他什麼?”
蕭苒樺冷漠的臉上這時竟有了些許笑意,她道:“我欠了他一生。”
陸靖揚震驚地看向蕭苒樺因方永而柔和下來的面容,心下鈍痛而過:“呵,你從頭到尾就是吃定我了,你早就料定我不會取你性命的。”
陸靖揚臉上揚起悽慘的笑:“一生?方永的情是情,我陸靖揚的情就那般不堪嗎?最後,換來的竟是所愛之人的一條命?”
蕭苒樺不答,只是沉默的看著陸靖揚有些瘋狂的模樣。
待陸靖揚慢慢平復下來之後,蕭苒樺又道:“廉揚王是聰明人,空有一身傲骨又有何用?若我是你,我會接受擁有自己的土地。東山再起也罷,做個懶散的閒王也罷,終究,還是有條命活著。”
陸靖揚看著蕭苒樺的眼神有些迷茫,半晌後,他道:“既然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便如你所言。”
說罷,陸靖揚背對著蕭苒樺最後說了句:“從今往後,希望······皇后娘娘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我之間的恩怨······”說到這裡,陸靖揚的聲音微不可查地有些顫抖,但卻擲地有聲:“一筆勾銷!”
蕭苒樺看著那個堅毅卻又飽受折磨而顯得愈發滄桑的背影,良久,留下了一個字:“好。”蕭苒樺轉身離去。
陸靖揚對著那冰冷的牢房,終於將他孤傲樹立的自尊給放下,他有些癱軟在草墊上,他想起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心下一片悲痛:“方永,我奪去了母妃半生的寵愛,而你,贏得了一生的執手白頭。終究,還是你比較好些吧。”
蕭苒樺出了天牢,半仰頭看向西斜的昏黃日光,宮牆外的天際隨著山巒的起伏慢慢染上一道焰火一般的光芒。
一隻孤鳥哀啼地飛掠而過,殘破的嘶鳴絞痛人的心絃,彈亂了一首離歌。
綠瓦紅牆,華美殿堂,終不過也是一炬便可付諸東流。昔日嬌柔嗔笑的佳人已不再,昔日的遺失過往早已不復存在,如今,誰又仍守著那一絲的心念苦苦地等,苦苦地纏?
蕭苒樺被這鳥的叫聲擾得有些心煩,疲累慢慢爬上那張秀氣的臉龐。
再等等,不會太久的。
蕭苒樺瞥了一眼將頭垂得低低的宮人,心中卻是一笑,平靜了這麼久,該來的風雨總是要來的。
撩人的夜色令人不成眠,潑墨一般的夜幕掛著一彎銀月鉤,月已陰晴圓缺了百遍,那人,卻在何處?
魏如流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突然,冷情如他的臉上似乎有什麼正在瓦崩破裂,他猛地一起身,牽動了早已無知覺的雙腿一陣痙攣。
魏如流起身的動作被來人制止住,魏如流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那個他心心念唸的黑衣身影,莫不是又在做夢?到頭來又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直到來人在魏如流的腿上施針的時候,魏如流才回過神來,他試探地喚了一身:“錦匿。”
蕭苒樺好久未聽有人叫她錦匿,她先是一愣,然後笑道:“少主還記得錦匿,真是錦匿的榮幸。”
說著,蕭苒樺乾淨利落地在魏如流腿上的穴位逐一施針,直到那雙腿的痙攣越變越緩。
魏如流不再言語,只是雙眼近乎貪婪地看著蕭苒樺的一舉一動。
蕭苒樺施完針後,正待離去,魏如流急忙要去拉蕭苒樺的手,只恨雙腿已廢,他的手空舞了一下就無力的收回。
蕭苒樺已到窗邊,卻聽魏如流說道:“錦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