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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巧也巧,他先前提到的,資歷頗老的吳副將,正是寧遠將軍生前的副將。
二人皆屍首異處,聽起來悽慘,可他卻覺著,二人最悽慘之處,莫過於他們分明懷著一腔熱血,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卻無人可信。
聽祁荀說了許久,白念眉頭緊蹙。她也不知怎麼了,在祁荀提起寧遠將軍時,心口處總是隱隱刺痛,他們分明沒見過,透過祁荀的描述,她甚至能勾畫出將軍的身影來。
祁荀瞧出她面色極差,還以為身子還沒好徹底,他伸手探了探白唸的額間,雖不似昨夜那般滾燙,仍是有些餘熱尚未褪去。
「你也聽累了,不妨我抱你回去歇著?」
白念想的儘是寧遠將軍的事,她「嗯」了一聲,壓根沒聽清祁荀的話。
直至整個人被他橫抱在懷裡,身子懸空時,方才反應過來。
外邊這麼多將士,若教他們瞧見,指不定怎麼編排她呢。
白念推了推他的胸口,壓低聲音道:「你做甚麼?快放我下來。」
「你臉紅甚麼?」
白念垂下眸子,小聲嘀咕道:「會被他們瞧見的。」
祁荀臉皮厚,巴不得他們瞧見。應鄆是他的治下,軍營裡也是同他出生入死的親兵,教他們知曉也沒甚麼所謂。
若非白唸的身世仍需瞞上一段時日,他恨不能讓西樑上下盡知此事。
「瞧見又如何,遲早是要知道的。」
白念不依,筆直的雙腿晃悠著蹬了幾下。祁荀拿她沒轍,只好將她放下。
他才鬆手,小姑娘便跟白兔似的躥了出去。
因她來時抹了口脂,出營帳時,便已被人吃抹乾淨。不快些跑,生怕被人瞧出端倪。
祁荀慢條斯理地跟在後邊,好意提醒道:「跑慢些。別摔了。」
第66章 燙嗎 念念,還燙嗎
「跑慢些, 別摔了。」
這話傳入將士耳裡,他們怔愣著互望一眼。
「方才那聲,是小侯爺的聲音?」
他們跟了祁荀這麼些年, 太瞭解他的脾性了。祁荀雖不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 可大多時候還是肅著一張臉, 教人不敢出半點差池。
因他們知曉,這位祁小侯爺手段凌厲, 稍有不慎,便會落個悽慘下場。
像方才那般和顏悅色的, 當真是罕見。也不怪他們一座皆驚,目瞪口呆。
有一年紀稍輕的將士率先回身, 他踮腳朝軍帳處望去:「快看,小侯爺也跟進去了。」
將士們圍簇在一起,心裡打著主意,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
營帳內,白念坐在床簷處,雙腿晃悠著, 很是清閒, 反觀祁荀又是替她拭汗,又是幫他理鬢髮, 一刻也沒停下來過。
「你身子還沒好完全,一會兒先將藥喝了,然後我再著人燒些熱水, 放些艾葉桂枝進去,泡泡腳驅驅寒。」
說起喝藥,白念就想起那濃稠腥苦的藥汁,她蹙著眉頭, 顯然不太願意喝。
祁荀猜透她打得甚麼主意,還未等她開口,便制止道:「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白念洩了氣,知道自己躲不過,便商談著和祁荀談起了條件。
「那我想吃些甜食。甚麼都好,哪怕是顆蜜棗。」
這要求不算過分,可營帳內,除了茶水外,並未有甜食。膳廚興許有,祁荀認命似的起身,挑簾幫她去拿。
一挑開簾子,便瞧見個將士眼神躲閃地退至一側,祁荀橫了他們一眼,並未多說甚麼。
直至他離開,將士們才鬆了口氣。
有一將士心有餘悸地問道:「方才你可聽見了甚麼?」
資歷稍老些的,已然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