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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所有的帳目已經梳理清楚了。」綏陽府同知是個四十多歲的瘦高個,人長得精明,但是說話時慢吞吞的,不過出乎意料的整理帳目時也全憑他記性好。
溫大人一心為百姓,這幾年也沒指望有人會替他們出面,所以對於這些重要的「證據」儲存不善,若不是這同知留了個心眼,任柏硯想替他們申訴,都沒法子。
二人忙活了許久,底下的人也出力不少,柏硯心中暗自記下。
天色稍暗,柏硯寫了三頁紙,將綏陽府的事情無一遺漏呈於紙上,用信封裝好,派人將其送去郢都。
他用的是自己的人手,同知見了也沒說什麼,沒多久溫大人回府,身後卻沒蕭九秦的身影。
「大人,侯爺說那兒得要盯著,叫您照顧好自己。」
柏硯聽罷就要出去,溫大人又擋在他身前,「侯爺還說您別再上山了,後半夜山裡邊寒氣重,於你身子有礙。」
蕭九秦知道柏硯一見他不回來就要進山,遂一開始給溫大人囑咐過了,柏硯見此,還能如何,只能回了廂房。
依舊還是那間屋子,昨夜二人在一塊兒時,柏硯倒不覺得如何,但是今夜只他一人,卻怎麼覺得都不大舒服,他睡得不好,又認床,所以大半夜又點上燭火慢慢翻書。
蕭九秦披著一身霜氣到屋門口時還恍惚了一下。
這都大半夜了,柏硯怎的還沒睡?
他心裡這樣想,輕輕叩了下門。
屋裡的柏硯一愣,起身披了件衣衫,將門開啟。
「你怎麼回來了?」柏硯一開始還以為溫府的下人,見他屋子裡亮著燭火才來看看情況。
他萬萬沒想到是蕭九秦回來了。
這人分明讓溫大人轉告他今夜不回來,現在卻……柏硯站在門口,意外多過欣喜。
反觀蕭九秦,見他沒有露出想像中的驚訝、期待和喜悅,心頭就是一梗,他將門關上,帶柏硯進去,一張口就是滿滿的哀怨,「大半夜的,也敢隨便給人開門,你都不問問是誰……」
他埋怨地啃了一口柏硯的唇,「萬一被採花賊給偷走了,你哭都來不及。」
柏硯:「……」
「怎麼,還不信?」蕭九秦翻開他桌案上的書,掃了一眼:唔,不是秘戲圖。
也不知是在想什麼,他繼續說,「這裡可不比郢都,夜裡可沒有金吾衛巡視,如你這樣的俊美公子哦,最受採花賊惦記了。」
柏硯看他說到興頭上還捏了捏拳頭,「我若是採花賊,偏就要偷你這樣的。」
柏硯懶得和他說廢話,外邊一片靜謐,他們再說下去就該將守夜的丫鬟給吵醒了,所以他一邊敷衍地應著,一邊扯著蕭九秦去換衣衫。
「這會兒太晚了,你忍忍,明早起來再沐浴吧。」柏硯給他找了一件自己的衣衫,催著他趕緊換上。
沒想到蕭九秦也沒什麼反對的意思,立刻在他面前開始解衣衫。
柏硯倏忽一怔,慌忙轉頭。
身後,蕭九秦聲音幽幽傳來,「該看的都看過了,這會兒再躲是不是太遲了……」
柏硯一僵,聽著他衣衫摩擦的聲音,咬牙切齒,「你閉嘴!」
「唉,某人將我該看的都看完了,就不知道珍惜的了……」好歹也是一個及冠的成年人,說起這麼沒臉沒皮的話來簡直不打絆子,柏硯被他氣得牙根癢癢,等他換了衣衫後立刻轉身去揍他。
但是自己不防腳下一絆,直接跌進蕭九秦懷裡。
蕭九秦一笑,「看看,你這投懷送抱的,我若放過你是不是太過不識相了?」
說著將人一把抱起。
柏硯瞪眼,「你敢!」
蕭九秦垂首親了他一口,「有什麼不敢的,你我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