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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從前舊事,魏承澹臉色蒼白不少,柏硯有心開口,但魏承澹摩挲著那玉牌,聲音低低道,「這塊玉牌是公主留下的最後一件物什,憑此可以調動一批私衛,懷淳只用過一次。」
「當年公主府的那場大火……」柏硯其實知道得也不多,他那時被投入詔獄,自身難保,只是從獄卒和錦衣衛口中得知此事。
「那火出現得蹊蹺,是從主院的書房開始燒的,不知為何,公主與駙馬偏偏在書房,待下人反應過來時,書房已經救不了了。」
「有人故意縱火?」柏硯聽著就覺得蹊蹺。
「書房潑了火油,一旦燒起來,根本救不了。」魏承澹不是沒派人查過,懷淳亦是查過,但是毫無所獲,就像是憑空被人放了火,連點痕跡都沒留。
「有人說是公主和駙馬畏罪自裁,但是我卻不信。」魏承澹在太師府的那些年,與懷淳相識,所以時常會去公主府。
而且說起來,魏承澹與懷淳還有些沾親帶故的親緣。
不過按照民間的說法,一表三千里,真正論起來,公主與皇帝頂多算得上並不親的表兄妹,但是由於老親王走得早,太后憐惜公主,才將她帶到身邊養了幾年,最後指了一個門戶相當的駙馬。
太后愛屋及烏對懷淳疼愛,但是就是這一點憐惜最後都化為利刃,刺得懷淳刀刀見血。
「我雖知道得不多,但是也聽說過公主駙馬如何琴瑟和諧,對於獨子更是萬般疼寵。」柏硯慢慢道,「所以我不信這樣疼愛獨子的父母會一死了之,棄子不顧。」
魏承澹看著柏硯,「我終於知道為何懷淳說郢都的眾人都瞎了眼。」
「殿下?」柏硯不解道。
「你分明通透得很,哪裡是人們口中的那個樣子。」不過短短相處,魏承澹卻十分欣賞柏硯。
二人正說著,府上的下人進來,「殿下,柏大人,平津侯求見。」
「讓他進來。」
「是!」
不多時平津侯大步走進來,他一身風塵,看得出來是著急趕來,但是甫一進門,眸子直勾勾地就往柏硯面上瞟。
柏硯訕訕,不好意思迎上他的目光,蕭九秦也不在意,直接朝魏承澹行禮。
魏承澹自是免了這些客套。
蕭九秦坐穩後便開口,「懷淳送信給我的同時,我也接到北疆的急信,北狄暫時沒有任何動靜,倒是南夷近來動作頻頻。」
「那北狄和南夷勾結之事?」
「暫時毫無根據。」蕭九秦在北疆五年,也算有些根基,「碎月城總兵雖然橫死,但是短時間不會出事,我離開北疆時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那邊情勢不比這邊,時時有人盯著,總兵身死,立刻會有人暫時接替他的職務。」
他一說,柏硯魏承澹才算放心了不少。
「我來是為另一件事。」蕭九秦忽然看向柏硯,鬧得柏硯微愣,「怎麼了?」
「給你信的人是什麼人?」
柏硯下意識回答,「是督察院的灑掃。」
「你認識他嗎?」
柏硯愣愣的,「沒看清臉,之前不是他。」
「對方看著年齡多大,言行舉止有沒有什麼不對?」蕭九秦一問到這兒,柏硯臉色驟變,「不好!」
他忽的起身,飛快的就往外走,「督察院進了探子。」
柏硯幾步出府,正要上馬車,背後蕭九秦聲音響起,下一刻他腰間一緊,直接被一隻猿臂抱上馬,脊背貼著蕭九秦溫熱的胸膛,他恍惚了一瞬。
「別急,我送你過去。」蕭九秦用大氅裹緊柏硯,攬著他就往督察院疾馳而去。
「那時我該留個心眼的,」柏硯忍不住後悔,「明明之前沒有見過這人,腰身挺直,毫無因常年灑掃形